王林告訴向安,有人在調查楊天佑,但向安絕對想不到,向他透露是楊天佑摸黑揍他的人正是花錢請王林調查楊天佑的人。
走到那片空地,向安跳下車,看了看手下的十多名兄弟手裡都拿著刀棍,立即皺眉道:「媽的,都把武器放到車上,這樣拿在手上好看?」
「安哥,這裡都沒有人路過,怕什麼嘛?!」一名兄弟笑道。
向安一瞪眼,道:「萬事小心為上,就算派出所的人現在還沒上班,但也不能掉以輕心,把武器都放車上去,趕緊的!」
一群兄弟紛紛將刀棍都塞進車裡,向安從車上拿了兩條軟中華,每人發了一包,自己抽了根煙出來,一名兄弟湊上來幫他點上火。
抽了一口,向安眯起眼睛看了看眾兄弟,道:「都到齊了沒有?」
「全都到齊了,只等安哥一身令下,咱們便將楊天佑拖走,今天晚上,咱們也好好為他過年,嘿嘿。」一個兄弟臉色猙獰,一看就是個狠角色。
向安罵道:「狗日的,這個楊天佑實在是膽子太大了,我看他是不想活了,居然還敢主動來伏擊我,這次大家一定要眼疾手快,等到一會兒夜深人靜的時候再去,我敲開門以後,大家立即用麻袋把他給我罩住,先拉上車,等拉到路上再打!」
「麻袋都準備好了,安哥就放心吧!」一名兄弟叫道。
又一名兄弟問:「安哥,我們什麼時候行動?」
向安看了看時間,道:「現在才晚上的九點半,要等到晚上十一點或者十二點才動手,咱們都先上車,把車燈給我熄了,不要引起別人的注意。」
哦了一聲,大家紛紛要上車,可才剛剛一轉身,不遠處便駛過來一輛摩托車,兩個戴著頭盔的年輕人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之中。
所有的人都汀腳步,很奇怪,這深更半夜的,寒風凜冽,居然還有人騎車,就算有人路過也是正常的,但那輛摩托車卻徑直往這條荒棄的空地開過來,這就有些奇怪了。
向安眉頭微微一皺,抽了口煙,盯著停車的兩個年輕人,心裡有些犯嘀咕,他的兄弟都到了,這兩個人怎麼會突然冒出來了?
兩個年輕人從車背上跳下來,將頭盔放好,露出兩張再平常不過的面孔,讓人看不出絲毫的特點,都是平頭,長得像是雙胞胎一般,走在前面的那位臉色有些臘臉,後面的男子卻是黑臉張飛一般。
「誰是向安?」臘臉漢子過來之後便直接開口問道。
向安一愣,皺眉道:「兩位兄弟是混哪裡的?找我有啥事?」
「哦,你就是向安,那就好。」臘臉漢子居然微微一笑,又問:「你們是不是準備去打楊天佑?」
向安心裡一沉,依然鎮定自若的道:「你怎麼知道?這是我們的事,好像與你們沒有關係吧?」
臘臉漢子和身邊的同伴互相對視了一眼,一起點了點頭,那臘臉漢子轉頭對向安道:「看來一切都沒有錯了,這件事情與我們有關係,所以,我們是來警告你們,不要去找楊天佑的麻煩,你現在可以回縣城,我們可以當著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如果你非要去找楊天佑的麻煩,那我們就只好對不起了。」
兩位年輕人面對向安這十多名兄弟,似乎丫根兒就沒有什麼壓力,說話的口氣之大,基本上是無視了向安一行人,這讓向安和一群兄弟都有些鬱悶。
向安冷笑道:「弄了半天,我還不知道你們是混哪裡的,憑什麼要聽你們的話?」
「我們是受人之託,或者說我們是收了別人的錢,專門來勸你們回城的,如果你們還要執迷不悟,我們就只能先收拾你們一番,用武力鎮壓了。」臘臉漢子微微一笑。
「你們是什麼東西?我草你大爺的,討打是不是?」
「就是,娘的,打死他們!」
「敢威脅我們,你們活得不耐煩了嗎?」
「捶,捶,捶死當睡著!」
……
臘臉漢子的話一下子就引起了公憤,向安手下的兄弟全都叫囂起來。
不過臘臉漢子卻是一點也不著急,只是看著對面的向安一行人,面色如常,臘臉漢子好整以暇的問道:「向安,你只要告訴我,你走,還是留?」
向安也氣得不清,他在縣城混了好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