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個多星期,楊天佑和兩位鐵桿兄弟幾乎都泡在酒吧裡面,白天睡覺,晚上便安心的在他們這一畝三分地里經營。
還不錯,沒出什麼大亂子,每天的營業額不但沒有銳減,反而因為臨近春節的緣故,倒有所增長,雖然增幅不大,可這對楊天佑來說,卻是一大驚喜。
中途飛哥來過一趟,楊天佑當時是將飛哥請到天字號包廂內好生侍候著,最後主動免單,可飛哥倒沒占他什麼便宜,硬是給了錢,從飛哥的言談舉止上,楊天佑沒有看出絲毫要與他算舊帳的意思。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楊天佑心中的石頭慢慢的放了下來。
或許,事情不會如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糟吧!?
楊天佑空了的時候,常常會自我安慰一番,而每天晚上打烊之後,楊天佑最喜歡做的事情便是數錢,雖然現在每天的營業額也只有兩三萬,可這也是錢啊,蚤腿再小,那也是肉啊,所以,他算是樂在其中了。
猴子果真是個人才,待人接物可謂是滴水不漏,更加上他有著半年的寶貴經驗,所以酒吧的大小事務,不管是進貨,還是管理下面的員工,又或是解決客人的一些小糾紛,猴子都做得體體面面,完全不用楊天佑來操心。
楊天佑當著自己的甩手掌柜,倒也是愜意無比,沒事的時候,一個人找個角落喝點小酒,與張炎焱一起對進酒吧來的小女生大女人們進行偷窺,這也是他生活中的一大樂趣。
沒有忘記楊天佑的囑咐,猴子經花臉的介紹,給楊天佑拉擾了一幫子兄弟,現在人數不多,僅僅有七八人,不過全是忠義之士,對楊天佑幾兄弟那是沒得說的,而且更加難得的是,這七八人中,大半都是退伍軍人,平時也沒什么正當的工作,經常從楊天佑手裡拿錢,慢慢的也就理所應當的成了楊天佑的兄弟,他們這類人,其實不是錢就能買得通的,得打心眼裡佩服一個人,這才會甘心情願被人馭使,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楊天佑在他們的心目中印象極好,而且不少人已經明里暗裡都表過態了,若將來真的有什麼事情需要他們出手的,肯定沒二話。
一切似乎都是順水順風,可時間卻是一天天的過去了,臨近年關,楊天佑將酒吧交給猴子來打理,張炎焱也留下來看場子,自己則回到永安鎮上過年。
楊天佑其實很戀家,永安便是他的家,這裡葬著他這輩子最最親近的人,過年嘛,按巴中人的規矩,那得在大年三十的中午去給自己的親人上墳的,否則就屬不孝,楊天佑也要給他老娘上墳,而且心裡也著實有點想回了,永安鎮上還有呸子,向晏明這些兄弟,更有李娟這樣的紅顏知己,他雖然很少與他們聯繫,但並不是真的就能放下他們。
人,總是有感情的,楊天佑就極重感情。
但楊天佑回到永安鎮上,卻是極其的低調,將車子一停下,楊天佑沒有和誰打招呼,正好附近沒什麼人,楊天佑便上樓回家。
萬事都要等回家之後再說嘛,如果過家門而不入,那還叫回家?
楊天佑笑了笑,掏出鑰匙開門,結果弄了半天也打不開,頓時眉頭皺了起來。
左右看了看,又將頭伸到窗外觀望了一陣,最後在牆角找到n多年前他親手做下的「記號」,楊天佑確信自己沒走錯門。
沒錯,這的確是他的家。
可他家的門卻打不開了,這讓他有點鬱悶,仔細一看那門鎖,楊天佑就更加鬱悶了。
奶奶的,誰把鎖換了?
只是稍稍一動腦子,楊天佑便有了懷疑對象,敢換,也肯花錢幫他換鎖的,除了呸子,不會有第二個人了。
點了一根煙,楊天佑正要打呸子的電話,結果呸子卻突然出現在樓梯間,一邊急匆匆的往上跑,一邊笑歪了嘴,身上穿的是藍色名牌羽絨服,呸子看起來體形壯了一些,不過不是真的胖了,而是衣服襯出來的效果。
一眼看到楊天佑,呸子眼前一亮,哇哈哈的笑道:「天哥,你總算回來了,我就看那樓下的車是你的嘛,你可是太不地道了,回家也不先給我打個電話通知一聲,不行不行,今天晚上得檢討一下!罰酒三杯!」
呸子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一上來,先是捶了楊天佑兩拳,這才給了楊天佑一個熊抱。
很肉麻,相當的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