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絕倫無比的悲憤,一番話說出來,語氣中有種說不出的悲嗆,到他話音落下,不只是一張臉激動的漲的通紅,其眼睛都是一片通紅,染滿了血絲,甚至連其整個人的氣息,都是變得異常狠厲起來。
那是怒,是不甘,是有心無力,更是代表他要抗爭到底。
卿雅是清羽宗之人,邱絕倫在從卿雅嘴裡得知此事之後,便是知道,邱家所謂的靠山,是完全派不上用場了,因為那靠山固然強大,可完全無法與清羽宗相提並論,是根本不可能也不敢得罪清羽宗的,否則很有可能下場會與邱家一樣,不知淪為哪一位清羽宗在外行走的弟子的試煉之地。
失去了靠山的支持,邱家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可是,邱家到現在,落盡劣勢,還能支撐多長的時間呢?
要知道,即便清羽宗高高在上,向來並不干涉門下弟子的試煉過程,只是需要最終的試煉結果,對邱家而言只有潛在的威脅,而無直接的威脅,不至於直接插手鳴鳳城之事。但是,藍風拍賣場聯合城主府與鳳家,三方勢力相逼之下,就已經足以將邱家逼的覆滅。
但就算是這樣又如何,邱家左右已經是無路可走,那麼他邱絕倫還需要什麼顧忌,不外乎最後是魚死網破。
邱家或許最後會家破人亡,但如此欺辱邱家,邱絕倫發誓,也必不讓他們好過半分。
「邱家主的意思,是拒絕了我的一片好意?」卿雅望著邱絕倫,秀眉蹙起,微微有些意外,她並不是沒有想過邱絕倫會拒絕,只是邱絕倫如今的姿態,有種像是要困獸將要猶斗,這卻是與卿雅事先的預期頗為有些偏差,讓卿雅很不滿意。
「我已經說的再明白不過。」邱絕倫冷笑,那般話語冷寂。
「可惜了。」卿雅緩緩說道。
邱絕倫冷笑不止,不再說話,他不認為自己還有說什麼的必要。
「邱絕倫,你我相識數十年,沒曾想到了今日,才是看清楚你的為人。」那邊,陸展鵬略有些感慨的說道。
「大概是叫你失望了。」邱絕倫不置可否的說道。
「失望是一定的,不過最終結果,肯定不會叫我失望。」陸展鵬笑出聲來。
「小人得志。」邱博倫咬牙切齒。
陸展鵬神色不變,悠悠說道:「不知死活。」
「怎麼,莫非你以為吃定了我邱家不成?沒到最後一步,未必誰能笑到最後。現在就笑的這麼開心,不覺得太早了點嗎?」邱博倫陰森森的說道。
立時間,陸展鵬眼中多了幾分陰厲,他直直的看著邱博倫,說道:「怎麼,難不成你天真的認為,今日你等還能走出這扇大門不成?」
邱博倫回以嗤笑:「我邱家早就知道,今日這場宴會是怎麼一回事,你等利誘不成,又來威逼,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現在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不外乎是你認為邱家還沒到窮途末路的地步。」陸展鵬聲音尖銳,他說道:「實話說,如果剛才你們答應了卿雅姑娘的條件,那麼我倒是要贊一聲邱家終究還是有聰明人的,儘管那般一來,我會無比失望就是,要知道,我的目的,可不僅僅是扳倒邱家那般簡單。」
邱家、城主府以及鳳家,在鳴鳳城內三足鼎立多年,雖說這種局面,後來因為藍風拍賣場的介入而被打破。
但是對於三家而言,藍風拍賣場依舊是屬於外來勢力,與他們這樣的本土勢力是很不同的。
所謂一山難容二虎,更何況是三虎相爭,邱家一味的鋒芒畢露,早就讓城主府方面極其的不滿。
陸展鵬這時說不僅僅是要板倒邱家,言下之意,就是要將邱家徹底的抹去,徹底的斷去後顧之憂。
然後,不等他人接話,就聽陸展鵬接著說道:「好在,最終你們並未接受卿雅姑娘的條件,這才是讓我大大鬆了一口氣,需要知道,解散邱家與滅掉邱家,根本是兩回事不是嗎?」
「你以為你這樣的話會讓我震驚?」邱博倫表示不屑。
陸展鵬微微笑著,說道:「你以為今日過後,還會有邱家?」
「若我邱家連這個道理都明白過來的話,今日何必來到這裡?」邱博倫陰冷的說道。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