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死的?有
離得近的注意到了護衛脖頸上細得幾乎看不到的血痕,之前都沒看到,好像是突然出現的,然後一點點擴大。
看到這一幕的食客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他
們哪裡還不明白,這些人是被割破喉嚨才會死。
這個姑娘出劍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快
到令人難以置信,因為過快,以至於劍刃劃破護衛的喉嚨卻未出現明顯的傷口。坐
在附近的食客不由自主地抹了抹自己的脖子,只覺後頸拔涼拔涼,哪裡敢繼續留在原位,連忙起身躲到遠遠的地方去。而
處在近處的華服公子也發現了護衛脖子浮現出的血痕,他臉色大變,驚恐地往後退:「唔唔唔!」
他揮著手,神情狀似癲狂。護
衛們成日裡跟著他,雖然他說不出話,他們仍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個女人不好惹,他們就算圍攻,也不是她的對手啊。
一個護衛靈機一動,怒喝:「大膽,我家公子乃飛鷹城丹香樓掌柜之子張慶雲,你敢傷我家公子,就是與丹香樓為敵!」
「唔唔唔!」華服公子狂點頭,眼睛閃亮亮。
沒錯,他可是丹香樓掌柜之子,你個小娘們難不成敢殺自己?丹香樓勢力遍布天元大陸,且受到諸多門派的敬重,只要丹香樓一聲號令,不必親自動手,無數想要結交丹香樓的人自會出馬抓她。
張慶雲在飛鷹城裡飛揚跋扈,卻無人敢與他相爭,即便有,最後都會被他整得很慘,他闖了禍有張父兜著,丹香樓罩著,以至於養成了目中無人、自以為是的性格,看上的東西一定要搶來。
當然,他其實也貪生怕死,真厲害得不得了的,他早夾了尾巴逃走。在
他看來,顏芷楓不過是美了一點,絕對不是他老爹所說的那類「不能得罪的人」,這才敢如此囂張。
四周響起嗡嗡嗡的議論聲。「
這個姑娘得罪了丹香樓掌柜家的公子,要慘嘍!」
「不過是個掌柜之子,怎麼聽你們的意思好似是哪個大門派的公子似的,又不是丹香樓掌門親傳弟子。」「
你才剛來飛鷹城沒有多久吧?在咱們這兒,丹香樓掌柜的公子那就相當于丹香樓掌門親傳弟子,是飛鷹城的太子爺,你說話小聲點,別叫張公子聽見了,否則有你好受的。」「
嘶,這麼厲害?那這個姑娘豈不是慘了?」
「可不是,居然敢傷害張公子,還把他的護衛打傷,這個姑娘左右不過兩種命運。」
「哪兩種?」問
話的人被人鄙夷地白了一眼,翻白眼的人解釋:「一是死,二是被迫委身於張公子身下。」「
嘖,太可憐了。」大
家嘴上說得熱鬧,但並沒有人站出來維護顏芷楓。顏
芷楓耳聽八方,將大家的話聽進耳里,知道了華服公子的身份,卻並不慌張。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一個小小的丹藥鋪掌柜的兒子,囂張至斯,還有理了?張
公子可不知道顏芷楓心裡的想法,他眉毛得意飛揚,張著嘴啊啊啊地說話。發
現自己什麼都說不了,氣乎乎地瞪著顏芷楓,眼神里充斥著威脅,然後一邊用力拍桌。一
個護衛替他解釋:「快點讓公子恢復正常!聽到沒有!」
「丹香樓掌柜的兒子,連一點啞毒都解不了嗎?」顏芷楓雙手環抱於胸前,懶洋洋地挑著嘴角笑問。
聞言,丹香樓的人皆露出憤然之色。張
慶雲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顏芷楓:「嘖,我勸你儘早回去找你爹解毒,這毒拖的時間長了,可就要啞一輩子了。」
張慶雲一聽嚇得臉色慘白,連瞪她的眼神都變得軟綿綿的。「
公子,我們……我們要回去嗎?」他身旁的護衛也嚇得不輕,要是公子有個三長兩短,老爺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唔唔唔唔唔!」張慶雲對著顏芷楓放狠話。
只是發出的是一連串的奇怪聲音,莫名搞笑。顏
芷楓也確實笑了。
嘲笑聲使張慶雲臉漲得通紅,羞惱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