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3章、不便相見!
銅雀台。後山。
這是一片隱蔽的領地,如果沒有專人帶領的話,即便你是銅雀台的常客也不一定能夠摸索到這處地方。
在樹林中間的一塊開闊地上,有一處籬笆圍成的小院。一排小屋並排而立,就像是山野農家不知外界時事的無知村民的居所。
可是,站在這間門窗全部封閉裡面還有厚布遮掩的屋子裡的客人卻即不『山野』也不『無知』,而是燕京鼎鼎有名的公子哥白殘譜。
「蠱王被抓了?」盤腿坐在床上的女人聽到男人提供的信息後大吃一驚,光著腳就從床上跳了下來。
「這就是你說的無所不能的蠱王的實力?」白殘譜冷哼著說道。「看來有些言過其實嘛。我們好像過於看重她了。」
「她是無所不能的。」這草蠱婆情緒激動之下竟然敢反駁白殘譜的話。「論起殺人,整個華夏也沒有誰是她的對手。但是論起陰謀手段,她差得這些人太遠了。」
「你的意思是說她只有武力沒有大腦了?」白殘譜對那個蠱王更是不屑一顧了。「這樣的人也配為我效力?」
一個人的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白殘譜聽這草蠱婆把那他們的蠱王誇得天上少有地上無雙,沒想到刺殺秦洛的任務沒有完成,還被人生擒——更糟糕的是,還在自己的居住地被抓。有這麼笨的人嗎?
也幸好自己提前做好了防備,找秦縱橫借了一處地方安排這個廢物。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假中有真,真里有假,讓他們暫時摸不清頭腦。不然的話,恐怕自己就要暴露目標了。
這讓白殘譜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和濃重的危機意識,對蠱王的態度自然十分的惡劣。
是的,他和秦縱橫有著只可言會不可言傳的默契,自己暗中做事,卻把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向秦縱橫的身上。而當他們把懷疑的眼光都放在秦縱橫的身上一遍遍的審視他的時候,卻無論如何也尋找不到任何犯罪的痕跡。
誰能夠想到,剛剛爭得你死我活不共戴天的兩個大仇家竟然再次攜手合作呢?
「蠱王是被我養大成人。但是十二歲以後就被我們尊敬的上任蠱王選為徒弟。三年煉毒,三年養蠱,又三年習雜技武功,直到二十一歲才開始四海雲遊。她雖然對都市生活並不陌生,人情世故也很熟悉,可是對人性的邪惡認識卻是遠遠不夠。所以這次才會被人用計活捉。」
「我不管什麼理由,失敗就是失敗。不需要找任何藉口。」白殘譜說道。
「你不準備救她?」草蠱婆抬起幽森森的眸子看著白殘譜,出聲問道。
被她這雙如夜鷹禿鷲一樣的眼神盯著,白殘譜身上瞬間起了一層寒意。但是這種讓人不適的感覺只是一閃而逝,冷笑著說道:「救她?你知道她是被誰捉走了嗎?就是我把手裡所有的人都派出去恐怕也救不回來。」
「總要想些辦法才行。」草蠱婆說道。「蠱王不能死。不然的話,天下草蠱婆將會開誓血大會。」
「誓血大會?」
「就是召集所有草蠱婆替蠱王報仇。」草蠱婆解釋著說道。
白殘譜大笑,說道:「誓血大會?我喜歡這個名字。還真是有些期待啊。」
「什麼意思?」
「你說,如果他們知道蠱王死在秦洛和聞人牧月那小婊子的手上,他們會怎麼做?」
「不死不休。」草蠱婆聲音惡毒的說道。接著,她神情愕然的看著白殘譜,說道:「你想做什麼?」
「我什麼都不做。」白殘譜笑著說道。「別看姓秦的斯斯文文的,他可是一條披著羊皮的狼。蠱王幾次三番的想殺他,他好不容易把她捉住,能輕易放過她嗎?」
「你想借刀殺人?」
「不錯。」白殘譜得意的點頭。「借秦洛的刀殺蠱王,然後再借你們這些草蠱婆的刀殺秦洛的聞人牧月。」
很難得的,他的表情竟然變得溫和起來,笑著說道:「不過,這中間有一道重要的環節就需要你來出力了。少了你,第二把刀我可借不出來。」
「你想讓我做什麼?」聽到白殘譜這樣的腔調,草蠱婆反而有種非常危險的感覺。像是被一條潛伏已久的眼鏡王蛇給盯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