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揚起的一瞬間,嫵媚臉龐出現在面前,讓秋羽為之心疼,只見往日裡氣勢不凡的燕山公主如今戴著鐐銬,並且被五花大綁著,口中還塞了棉布以至於不能出聲,明眸中儘是焦急之色。
「乾娘,你受委屈了……」
忍不住叫了聲,秋羽連忙俯身過去,先取出對方口中的棉布丟在地上,然後伸出雙臂將姬玉容抱出來,忙著為其解開繩索。
而姬玉容所說的第一句話卻是,「不能殺了我母后,饒她一命吧。」畢竟血脈相連,不管太皇太后犯了多大錯誤,始終是她的母親啊,怎能任由義子將其誅殺呢。
老太婆已經嚇得要死了,聽聞女兒之言不免淚盈滿眶,哽咽著道:「容兒啊,還是你對本宮最好啊。」
既然乾娘如此說了,秋羽也就不再趕盡殺絕,覺得還是順其自然吧,也是老太婆走了這步運氣,以至於保住了性命。他扭頭沖敖林道:「老師,還得接您靈寶用一下。」
敖林自然滿口答應,也走過來,先是躬身行禮參見燕山公主,然後取出開鎖的靈寶,在頃刻間去除了公主所戴著的鐐銬。
眼見女兒依舊具備權勢,還對她如此孝順,不計前嫌,太皇太后心裡多了些底氣,掙扎著站起身來,也就試探著問,「容兒,好歹本宮也是燕王祖母,竟然遭受如此虐待,你要為我做主啊。」
母親的話讓姬玉容秀眉緊蹙,覺得對方執迷不悟,也就沒有好臉色的道:「別說了,凡事總有前因後果,您已經犯下大錯,還想追究誰的責任?」
「我……」老太婆未免詞窮,也明白秋羽那小子在姬玉容心裡占有很重要的位置,看來自己扳不倒人家了,還是保住自己的位置再說吧。略微頓了下,她忍著疼痛道:「本宮確實有些事考慮不周,以至於弄出了亂子,不過也是為大燕國的江山社稷著想,你就別有怨念了。」
何止是怨念啊,簡直就是怨恨,若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姬玉容非將其治罪不可,然而沒辦法呀,她也只能冷冷的回應,「您就別操心了,大燕國自有燕王陛下做主,還有我輔佐呢。」
大勢已去,老太婆心裡明鏡似的不可逆轉,目光瞥向了遠處已經被控制的兒子,覺得也不能不管啊,於是懇求道:「容兒,不管怎麼說,無忌都是你的弟弟,不求別的,只求你網開一面放過他吧,母后求你了。」
實在難以忍受了,姬玉容聲調不免太高了許多,怒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您管的有點太多了。」
遭受了女兒呵斥,老太婆臉上也掛不住了,大著嗓門叫道:「你怎麼說話呢,難道本宮就不行過問嗎?」
另一側,鳳攆之上的閻柔早就看老太婆不順眼了,秀眉挑了下,冷冷的道:「過問什麼,你自己犯下多大的罪過不知道嗎,差點顛覆朝綱,還敢在這裡指手畫腳,哪裡來的底氣?」
太皇太后最難以忍受的就是此女,心裡早就充斥著仇恨,況且此次計劃就壞在了對反身上,因而勃然大怒,厲聲道:「你住嘴,別烏鴉落在豬身上,只看到別人黑沒看見自己黑,本宮有錯不假,可是你呢,還不是左右燕王陛下,該當何罪?」
閻柔撇嘴道:「笑話,若不是本宮坐鎮,你們的陰謀就得逞了,燕王陛下定會廢掉,允王篡位,我們這些人都將被處死,你還敢叫囂?」
就連旁邊的姬城也為之憤慨,不說別的,若太皇太后計劃順利實施,恐怕他只有兩個下場,一是橫死,二是被囚禁,肯定很慘的。既然有母后撐腰,他也就大著膽子呵斥道:「老太婆你已經犯下滔天大罪,再敢藐視朕和母后,定要將你打入天牢。」
眾人都有些意外,沒想到就連傀儡君王都在此時發聲,不過轉念一想也不怪燕王啊,差點就被太皇太后給廢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大活人啊。
明眸中的目光斜睨過來,閻柔臉上露出讚賞之色,關鍵時刻,這個窩囊廢也起點作用,那本宮正好落井下石啊!她附和道:「陛下所言很有道理,沒有賜其自縊已經是法外開恩了,就應該囚禁至死。」
母子倆的很辣居心讓太皇太后氣的渾身顫抖,用手指過去,咬牙切齒的道:「你們真是太狠毒了,本宮乃先帝遺孀,誰敢治我的罪?」
老太婆又搬出先帝來了,也讓眾多官兵為之忌憚,是啊,不管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