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有人進來,黑老八扭頭看過去,眼見對方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大男孩而已,他面露猙獰的罵道:「關你屁事,趕緊給老子滾,不然讓你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秋羽沒理會旁邊囂張的傢伙,看向櫃檯右側滿臉驚恐的中年婦女,問道:「阿姨,這是鄭語菡的家嗎?」
「對啊,你是?」唐淑霞疑惑的問。
「我是她朋友……」
話還沒說完,後面偏房的門打開,鄭語菡快步跑出來,驚喜萬分的喊道:「秋羽,你終於來啦,太好了!」
看到秋羽,鄭語菡不再懼怕黑老八,她來到男孩身邊,用手指過去,說道:「就是他欺負我和媽媽,非要跟我搞對象,還要砸我們家店。」
秋羽點頭,柔聲安慰道:「別擔心,有我在沒人敢這麼做的。」
黑老八眼見這小子一副沒把他放在眼裡的樣子,氣惱不已,怒道:「你他媽誰呀,敢在這一片裝糞,信不信老子廢了你?」
輕蔑的目光看過去,秋羽不屑的道:「就憑你嗎,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人渣!」
「草你媽的,不想活了是不是?」黑老八覺得自己應該給對方點顏色瞧瞧,徹底把那母女倆給鎮住,他抓起一隻酒瓶衝過去,猛地掄起來。
眼見酒瓶奔向男孩腦袋,唐淑霞驚叫道:「千萬別動手……」鄭語菡明眸中也閃過擔心之色,不過,她堅信憑秋羽的本事,不會讓那無賴得逞的。
果然不出她所料,沒等酒瓶落下,秋羽的右手從褲兜里掏出來,握著的物品猛地戳在黑老八身上,噼啪的聲音響起,黑老八身上籠罩著藍色游離電光,讓他不由自主的手舞足蹈發出嗷嗷的叫聲。
母女倆都是瞠目結舌,不曉得這無賴怎麼,好像過電了似的。
秋羽從口袋裡掏出的是警察審訊時候常用的電棍,看著對面傢伙飽受電虐,他臉上露出冷笑,手指離開按鈕。
黑老八撲通摔倒在地,手中所持酒瓶鬆開,骨碌到旁邊,他身軀猶在劇烈抽搐,仿佛癲癇發作似的。
無賴的這副慘樣看的鄭語菡解恨不已,罵道:「活該!」
黑老八眼見男孩用電棍收拾他,馬上明白對方不是等閒之輩,逐漸停止抽搐的他掙扎著起身,勉強使自己看起來兇悍一些,恐嚇道:「你是誰,敢惹老子,知不知道我是黑道的?」這句話不知說過多少遍,嚇唬了好多人。
秋羽冷笑,「黑道,啥意思,你是黑天走道的……還敢跟我裝牛叉,真是欠揍。」他一腳飛出去,踢在那傢伙肚子上。
「嗷!」黑老八雙手捂著肚子蹲下去,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你個混蛋就是欠揍……」秋羽再出腿踢在那傢伙臉上把對方踹倒在地,休閒鞋如同雨點似的落下去。
劇痛自身體各個部位襲來,黑老八被踢得來回滾動,慘叫不已,玻璃碴子扎在他光身子上,弄得鮮血淋漓,看起來觸目驚心。
這慘狀讓唐淑霞驚恐不已,生怕出人命什麼的,慌忙制止說:「大侄子,別打他了,放過他吧……」
片刻工夫,黑老八被踢得鼻青臉腫沒有人形,身上流淌了好多血,痛的呲牙咧嘴,這才曉得人家的厲害,欺軟怕硬的他趕緊求饒叫道:「小爺……我錯了,再也不敢了,您饒命啊……」
慘叫聲在寂靜的夜裡傳出好遠,附近有好事的居民趕緊往這邊過來,看見食雜店門口停放的警車,幾個平日裡手腳不怎麼幹淨的傢伙沒敢上前,遠遠的觀望著。別的居民則湊過去,從窗戶及敞開的房門裡看過去,發現黑老八被打得癱軟在地跟癩皮狗似的,都幸災樂禍的尋思,真他媽的該打,讓你平常總幹壞事!
秋羽這才住手,居高臨下的看過去,惡狠狠的道:「還沒有王法了,讓你看看我是誰。」他把警官證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來,往前一亮。
當嘴角流淌著鮮血的黑老八看到上面醒目的警徽,登時嚇得六神無主,不由自主的想起在勞改農場所過的非人日子,他趕緊跪在地上自己扇了幾個重重的耳光在臉上,顫聲說道:「對不起,警官,是我有眼無珠,沒認出來……」
外面圍觀的那些居民恍然大悟,原來警察收拾黑老八那廝來了,怪不得有警車停放在此,不過,這警官看起來很年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