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映照著土路上的這支隊伍,距離鎮上還有大概一半的距離,西邊為山脈延伸下來的茂密樹林,忽聽得急促的馬蹄聲響,引起官兵的注意,為首的武官連忙揮起手中大刀,焦急的叫道:「停止前進,實施警戒!」
眾多士兵倏然而動,形成個圓圈將載有獸皮的馬車護住中間,手中長槍傾斜著向前指過去,做好了戰鬥的準備,畢竟本地區匪患橫行,不得不防。
林中鑽出許多馬匹,身形矯健的飛躍出來,擋住了官兵的去路。好些兇悍男子騎在馬上,衣衫污穢不堪,外秒罩著各種獸皮製成的坎肩,手裡握著刀槍等兵刃,來勢洶洶,竟然有四五百人左右,宛若凶神惡煞般,讓官兵們為之忌憚。
囚車之上的秋羽和吳彤連忙扭頭看去,後者驚訝出聲,俏臉煞白的道:「啊……土匪來了……」
秋羽暗自尋思著,這地方都亂成什麼樣了,重稅之下民不聊生,如今光天化日之下土匪都出來了,還敢攔截官兵,有熱鬧看了。他低聲道:「不用怕,咱們倆現在是犯人,估計土匪不會難為我們。」
「嗯……」吳彤低聲答應,卻還是有些不安,畢竟誰知道這些匪徒會不會放過他們呢,很難說啊!
這一幫匪徒竟然亮出了旗幟,青色為底,上面寫著三個黑色大字,「飛雲寨!」也是相當猖狂,明目張胆的自報名號,全然不懼那些官兵。
為首的那個匪徒騎著一匹烏騅馬,其年紀在五旬左右,皮膚黝黑身材魁梧,面目兇惡,猶如半截鐵塔似的,頭上戴著鐵盔,身穿黑衣,左手牽著韁繩,右手拎著長柄大鐵錘,重大百餘斤。
看到這些飛雲寨的悍匪,負責押運獸皮的武官臉色凝重,沉聲道:「來者何人,竟敢擋住官家去路?」
匪首旁邊的一個紅臉漢子大聲道:「爾等聽著,我們乃是飛雲寨的豪傑,此乃我們的大寨主,綽號奪命神錘,想必你們也都聽說過,不想白白送死的都放老實點,否則別怪咱們不客氣。」
這邊的武官臉上為之動容,因為早就聽過奪命神錘孫世雄的名頭,對方本領高強,心狠手辣如同惡魔,殺人如麻,若與之為敵恐怕沒有好果子吃。他氣勢一下子蔫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心裡多了些懼怕,畢竟悍匪太過恐怖啊。
黃捕頭連忙來到前邊,陪著笑臉道:「原來是孫大寨主親自駕到,有話好說,我們這一行人急著回鎮上,還請寨主網開一面予以放行。」
孫世雄惡狠狠的道:「少廢話,本寨主為何而來你們心裡清楚,趕緊留下這些獸皮,還有你們所收繳的錢財,否則把你們全都滅了,老子不管你們是官兵還是什麼,想要過去就得留下買路錢。」
那武官嘴角抽搐著,覺得沒有退路可言,若是自己任由匪徒搶掠,肯定是瀆職啊,回去必定被治罪,覺得乾脆拼一下好了,畢竟自己也不是善茬,若能制住匪首,定能化解危機。他心一橫,怒道:「大膽,竟敢搶掠官家物資,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本官的大刀決不答應……」
這廝策馬揮刀向前衝過去,倒也極為勇猛,畢竟身材健碩穿戴著盔甲,所持大刀寒光閃爍,看著很是威風,絕非尋常之輩。
對面的孫世雄眼裡湧現輕蔑的目光,不屑的道:「那好啊,老子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他抖了下韁繩,烏騅馬一聲嘶鳴迎過來,更有著萬夫不當之勇。
兩匹駿馬距離拉近,那武官揮刀劈砍,孫世雄掄起重錘砸出,鋒芒為之激盪,只聽得嗙的聲響傳出,武官所持大刀脫手而飛,虎口被震得出血,甚至於整個人都從馬上摔落下去,顯得狼狽不堪。
這武官之所以一招落敗,有著多方面的原因,首先實力就不如對方,其次常年養尊處優,經常流連於煙花之地,已經被掏空了身子,看外表非常粗壯,實則外強中乾,非常的虛弱,又如何能敵得過兇悍匪首,所以跌落到馬下,連滾帶爬的往旁邊而去,嚇得面無人色。
看到長官如此不堪一擊,眾多士兵也都嚇得不敢吭聲,畢竟命是自己的,誰敢用來開玩笑啊,犯不上與匪徒拼個你死我活,況且土匪人多示眾,他們遠遠不如,還是消停點吧。
馬背上的孫世雄居高臨下的看著那武官,洋洋得意的道:「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敢跟本寨主動手,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