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之後,天已經黑了,在二寨主的引領下,秋羽和吳彤來到大寨主的房間,到底是土匪啊,房間裡布置的簡單粗暴,擺放的桌椅和床榻都是匪徒中的木匠製作而成,工藝粗糙,倒是非常結實,木板牆上掛著弓箭和彎刀等武器,床鋪之上鋪著獸皮褥子,並且換上了一套嶄新的被褥。
二寨主雖然年近五旬,修為和秋羽相比卻狗屁不是,所以面對著年紀輕輕又戴著人皮面具的神秘大寨主,他誠惶誠恐,畢竟親眼見識過對方的殺傷力,絕對是瘟神級別啊!
這廝討好的的道:「大寨主,咱們寨子裡都是粗人,住的比較簡陋,不過我已經吩咐手下將房間完全打掃一遍,弄得很乾淨,還有這套被褥也是新換的,以前從來沒人用過,在倉庫里拿來的,您和夫人儘管用好了。」
一句夫人讓吳彤羞紅了臉龐,蹙眉道:「誰是他夫人了,這是我弟弟,我是他姐姐,你給我記住了!」
二寨主甚是尷尬的道:「不好意思,我以為您二位良才女貌,應該是一對呢。」他心裡暗自尋思著,估計就是丫頭臉皮薄而已,不好意思承認,在外偏要以姐弟相稱,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你們要是真的姐弟倆那才怪呢!
秋羽扭頭道:「記住了,這位是吳姑娘,不是我的壓寨夫人,你千萬別記差了,否則就是大逆不道。」
「屬下牢記在心了。」二寨主忙不迭的道。
「那好了,你出去吧,我們姐弟倆就住這裡了。」秋羽吩咐道。
二寨主趕緊識趣走開了,空蕩蕩的房間裡只剩下一對年輕人,吳彤哄著臉嗔道:「咱們倆雖說是姐弟,可也不能睡一個房間啊,別人該怎麼想,肯定覺得我倆關係不正常。」
秋羽哼道:「那怎麼辦,你自己睡一個房間啊,也不想想這是什麼地方,土匪窩啊,到處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亡命徒,無惡不作,你這個水靈靈的大姑娘就不怕他們起邪念,再把你禍害了怎麼辦,還是留在我身邊安全,最起碼我不能那麼做啊。」
「哎呀……你真是討厭,禍害誰呀……」吳彤氣的俏臉通紅,粉拳在秋羽胳膊上輕輕打了下,沒有太用力,因為捨不得。
「誰讓你長得這麼美了,總是讓人惦記著,皮膚又白白的,哪個男人不喜歡啊。」秋羽笑著調侃,畢竟不是失去記憶的木訥少年,已經恢復正常,面對著漂亮妮子,忍不住逗上幾句。正應了那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哎呀……竟敢說你姐,真是膽大包天啊。」吳彤心跳的厲害,猶如小鹿亂撞似的,簡直不認識這小子了,不光容貌變了,性格也是完全不同。她已然明白了,忙不迭的問道:「你小子是不是好了?」
「什麼好了?」秋羽明知故問。
「你頭上的傷啊,還能有什麼,肯定把以前的事都想起來了,就像變了一個人,聰明絕頂且手段狠辣,甚至讓這麼多土匪害怕。」
「你才是最聰明的,什麼都瞞不過你啊!」秋羽不由得感慨萬分,握住了小妮子的縴手,眼角已然濕潤,「姐姐,真的多虧你把我救了回去,收留我,否則我可能早就死了,你的好我永遠不會忘記。」
感受著大手傳來的溫度,吳彤愈發臉熱,害羞的道:「不會的,你本事這麼大,就算我不救你,你也不會死,能夠活過來。」
秋羽嘆道:「那就不一定怎麼回事了,也許被那個惡人撿回去當成奴隸,或者殺人工具,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
「那你到底是什麼人啊,肯定來頭不小吧?」吳彤好奇的問著,覺得對方特別神秘,事實上也是如此,所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讓她刮目相看,充滿著疑問。
「我的來頭還真是不小……」秋羽故意挺直腰杆,笑道:「能看出來嗎,我也是一位王爺,大燕國的凌王殿下……」
「啊……」吳彤一聲驚呼,杏核眼瞪得溜圓,連忙轉身面對著秋羽,定睛看著對方那雙黑漆漆宛若星辰的雙目,「天吶,你竟然是一個王爺,太不可思議了!」
「怎麼,不像嗎?」秋羽覺得小妮子太有意思了,想著逗對方一下,隨即顯露往日裡在軍隊裡高高在上的威嚴,目光愈發凌厲,氣場極為強大。
吳彤被嚇到了,身軀一顫,更是感嘆道:「像……看著非常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