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聽之後,睿貓做出了正確判斷,卻讓李福來極為不滿,鐵青著臉怒道:「你這隻爛貓知道個屁,就會包庇那小子,少在這裡裝蒜……」
睿貓那張圓圓的大臉變得愈發陰沉,扭過頭去,綠幽幽的眼裡閃過寒光瞅了對方一眼,並未言語,起身回到自己主人身邊。
執法堂主單玉峰則暴怒,滿臉黑線的他沉聲道:「李首座請自重,我這隻睿貓斷過許多案子還從里沒有失誤過,請你不要污衊它。」
對於這位鐵面無私的執法堂主,李福來多少有些忌憚,悻悻的道:「不過是一隻會說話喜歡裝神弄鬼的貓罷了,它的話根本不會有人相信……」
掌門何朝珍則再也忍耐不住,厲聲喝斥道:「住嘴……不許你詆毀睿貓,李福來,你身為玉秀峰首座,竟然縱容弟子胡作非為,而且不知悔改,實在過分,罰你在禪心洞面壁思過一個月,若再不知錯便革去首座之職。」
處罰一出,李福來大驚失色,他也知道掌門雖是一介女流卻言出必踐,不敢再說什麼,只能面露愧疚之色,低著頭道:「我知錯了,願意接受懲處。」
何朝珍冷哼道:「還有你這個弟子,被打也是罪有應得,罰他一年之內不許走出玉秀峰半步,潛心悔改。」
任達強哭喪著臉道:「弟子謹遵掌門師伯教誨,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何朝珍道:「你們師徒下去吧。」
師徒倆灰溜溜的離去了,目視著二人背影遠去,秋羽心裡頗為欣慰,看來掌門為人很正直,明辨是非。
四長老倪安疑惑的目光瞄過來,冷冷的問:「袁古峰的這個新弟子,我來問你,你怎麼會出現在孤鈺山那邊,儼然成了看守藥園的人。」
秋羽不卑不亢的道:「回這位師叔,於師叔有事外出,讓我替他看守藥園,免得諸多珍惜藥材得不到養護。」
倪安哼道:「於師兄真是越老越胡鬧,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了,竟然將藥園這重要場所交給你這不靠譜的小子。」
質問般的話語讓秋羽心頭惱怒,不服氣的回應道:「您怎麼知道我不靠譜?」
一幫首座很是詫異,此子膽子夠大啊,竟敢如此回應四長老倪安,真有點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頭。
洪彩霞明眸中卻閃過一絲讚賞之色,她也覺得倪安那廝很是可惡,認為徒弟做的很對。
倪安覺得沒了面子,登時惱羞成怒,那張白淨面皮湧現隱現青色,訓斥道:「你有沒有教養,竟然對長輩如此無禮,真是不可救藥。」
秋羽淡然道:「沒有啊,我只是尋求答案而已,想問師叔所指的不靠譜究竟是什麼意思。」
倪安怒道:「明知故問,看守藥園必須明白各種藥材的屬性以及栽培養護方法,你夠資格嗎?」
「我當然夠資格。」秋羽毫不謙虛的道。
一幫首座暗自尋思,這小子實在太過狂妄了,藥園裡的品種上千,就憑你個年紀輕輕的傢伙能了解多少啊。
倪安撇嘴道:「大言不慚,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秋羽笑了下,「沒有啊,我覺得自己能夠養護好那些藥材,有這個信心而已。」
即便洪彩霞也覺得徒弟這話說的有點過了,心想,你小子別吹過頭了,倪安未必對於藥材有太多的了解,但是有懂行的,你矇騙不了人家。下意識的,她目光瞥向左側的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嫗。
此人為製藥堂堂主馮蘭之,亦是高階煉丹師,負責掌控一幫煉丹師煉製丹藥,供給谷內的這些首座及弟子,跟藥園有著直接關係。
對于于承澤的離去,馮蘭之沒有太多驚訝,畢竟她很了解那個不著調的老傢伙,曉得對方最近幾年愈發痴迷於煉製傀儡獸,根本無暇養護藥園,弄得裡面跟荒草甸子似的慘不忍睹,每年都是勉強完成任務,交給製藥堂一批成色不是很好的藥材,讓她也覺得很過分。
若不是那傢伙跟馮蘭之當年同門學藝,是她唯一的師弟,顧及到這層關係,她才容忍,否則早就向掌門控訴其不務正業。
如今師弟走了,卻留下這麼個年輕小伙子照看藥園,馮蘭之也覺得匪夷所思,估計那片藥園子要徹底毀了,心裡不免為之嘆息,又見此子牛皮吹得嘟嘟響,她愈發不喜,冷冷的道:「那我倒要請問了,藥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