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大婚跟之前私自拜天地不能同日而語,儘管很倉促,準備時間不長,也很隆重了,山洞內外掛著許多紅燈籠,許多翼族成員載歌載舞慶祝公主成婚,熱鬧非凡。
霓裳公主換上了一身紅裝,頭上蒙著蓋頭,亭亭玉立,秋羽穿著蟒袍器宇軒昂,身上綁了朵大紅花,一條紅綢握在彼此手中,除了身高之外,倒也算般配。
在數百翼族人的見證下,來自不同種族的兩個年輕人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結成了夫婦,令好些翼族男子心存惱怒,覺得公主殿下純粹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白瞎了!
只見寶座之上的翼王朗聲道:「秋羽,從今以後你就是駙馬了,務必要以翼國的利益為重,忠於本王,否則別怪朕翻臉不認人。」
面對著凶神惡煞般的老傢伙,秋羽很是忌憚,畢竟對方不光實力了得,而且狡詐多端,比大多數翼人道行深得多,自己務必要小心,免得深受其害。他忙不迭的答應,「小人銘記在心,定會忠於陛下。」
「那就好,來人啊,賜酒,把本大王親自準備的御酒給駙馬端上來。」隨著翼王傳令下去,自有一位白髮蒼蒼的翼族老者端著托盤走過去,儘管年事已高,卻步履矯健,眼裡精光四射,儼然具備很強的修為。
秋羽看在眼裡,心裡猜到了,老傢伙至少為大內高手,那麼心中湧現陰霾,暗叫一聲不好,他有種預感,這酒恐怕絕非尋常啊,卻又不得不喝,自己難以逃脫翼王的控制。
端酒的老者停下腳步,秋羽下意識的看向托盤裡的酒碗,只見酒水呈現青色,其中飄著絲絲縷縷的墨綠色物質,散發出某種奇怪的氣味,一下子明白了,這酒確實有問題啊,顯然翼王還是對他不放心,要用某種方式進行控制。
看到秋羽注視著杯中酒,翼王眼裡湧現陰險之色,又道:「怎麼啦,覺得這酒有些奇怪嗎,其實沒什麼,只是摻雜了索心樹的種子而已,不是有那麼句話嗎,叫做口說無憑,你口口聲聲的要效忠於朕,都不如喝下這杯酒,種子會在你體內生根發芽,只要你聽話,每過三個月朕自然會給你克制此物的丹藥,也就不會造成任何傷害,否則嗎,你也會變成一棵樹。」
話說得含蓄,卻讓秋羽倒吸一口涼氣,心裡清楚後果,如果得不到老傢伙的解藥予以遏制,,恐怕這種絲絮狀的神秘物質會瘋長起來遍及他的全身,到時候定會死的很難看……
對面老者乾枯的雙手呈現青黑色,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端著托盤,看似畢恭畢敬,卻用不容置疑的口氣道:「駙馬,請你喝下這杯酒吧,此乃聖上恩賜,必須喝下去才行。」
秋羽恍然大悟,為何端盤倒酒婢女就可以做的這種小事,翼王會指定超級高手過來,為的就是看著他把酒喝下去,那麼自己沒有別的選擇,打也打不過,逃走逃不掉,別說山洞內到處都是翼族高手,單是一個翼王就具備深不可測的修為,能夠秒殺他,所以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喝了酒暫時保住小命了。
右側蒙著蓋頭的高霓裳聽聞父親之言,不由得身軀一顫,隱隱覺得不妥,畢竟秋羽已然表態效忠了,還用索心樹的種子予以控制,豈不是引起對方反感,那就不好了!然而父王一言九鼎,即便她反對也是沒用,只能如此了,也許老人家想的更全面一些,畢竟秋羽來自外族,接觸的時間不長,需要有所防範。
既然這麼想了,高霓裳也就沒吭聲,算是默許了。儘管秋羽對這杯酒很是排斥,卻端起酒碗,儘量保持鎮定的道:「承蒙陛下厚愛,小婿先干為敬。」
眾多翼族成員密切關注著,好些人暗自想著,看來陛下還是不信任這個外族小子,也許就是純粹利用而已,所以才會這樣子,那麼對方未必會有善終,也許以後死於非命,霓裳公主會變成寡婦,到時候自己就有機會了。
「咕咚咚……」秋羽端起酒碗大口吞咽著,只覺得這酒苦澀之意甚濃,有點扎嘴啊,而且那股子神秘物質通過食道就蔓延開來,向著體內各處滲透著詭異氣息,讓他覺得無比驚悚,心裡暗罵翼王這個老犢子太過陰毒,定會不得好死。
對面老者聚精會神的看著,親眼見到駙馬喝光了碗中酒,這才把碗接過來,轉過身來,端著托盤道:「回稟陛下,駙馬已經喝下御酒。」
翼王眼裡湧現一抹得意,「很好,駙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