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閃,軍刀刺向黑衣男後背,充斥著驚險,有著豐富搏擊經驗的巴頌下手絕對夠狠,想要直接把那不明身份的傢伙放倒。
勁風襲來,黑衣男沒有絲毫驚慌,縱身向前躍去,直接落在木床對面,疾速轉身,手裡多了一把手槍,漆黑的槍筒上擰著消音器。
縱身向前撲的巴頌臉上勃然變色,慌忙閃避,卻已經來不及。只聽得「噗」的輕微聲響傳出,巴頌額頭被子彈擊中,血箭飆出,她健壯的身軀仰臉朝天的倒下去。
即便這女人曾經是泰拳冠軍,又能怎麼樣,終究是血肉之軀,遇到子彈也無法抵抗,一命嗚呼。只見她躺在地毯上,瞪圓了雙目,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走廊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夏成海快步跑在前面,快步奔向女兒臥室,他焦急的喊道:「蘭蘭,怎麼啦?」
後面跟著手持步槍的管家,在米國,只要辦理持槍證,可以合法擁有槍支,以至於有錢人都有槍支護院。
花容失色的林楚晴生怕女兒發生意外,一邊往樓上跑,一邊大叫,「蘭蘭別怕,媽媽過來救你了……」
臥室內,黑衣男收起手槍,彎下腰很麻利的用被子把夏蘭裹上,扛在肩頭之後,快步來到窗前,拉開窗戶。
夏成海跑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地上躺著女保鏢的屍體,還有一大片觸目驚心的血跡,另一個黑衣人扛著包裹的被子縱身跳下去,而他女兒已然不見。顧不得管那具屍體,他趕緊跑過去,在窗戶前面停住腳步,看著奔跑在院子裡的黑衣人,卻不敢跳下去,畢竟這是三層樓,太高了,即便他硬逞能跳下去,不是摔死就是致殘,根本無濟於事。
無奈之下,夏成海只能歇斯底里的大聲喊道:「快來人呀,救我女兒……」
這時候,老管家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也在窗口那裡站下,剛要舉槍,就被夏成海制止了,「千萬別開槍,那傢伙背著夏蘭呢……咱們下樓去追。」
「蘭蘭呢,她怎麼啦?」後進到臥室內的林楚晴沒見女兒驚慌失措的問道,隨後發現腳下觸碰到僵硬的東西,低頭一看,只見女保鏢臉上有著讓人恐怖的血液,嚇得她媽呀一聲尖叫,趕緊向後退去,身軀踉蹌著差點跌倒。
夏成海趕緊來到近前把妻子扶住,沮喪的道:「蘭蘭被劫持了。」
「什麼……」急火攻心,再加上懼怕,林楚晴一陣眩暈,雙目緊閉,人事不知。
「楚晴,你醒醒……」夏成海忙不迭的把妻子架出去,扶到對面臥室躺下。
老管家和兩個下人跑到院子裡,那黑衣人早已經離去,他們又衝出大門,也不見劫匪和大小姐的身影,只能無功而返。
豪宅內,當夏成海掐了妻子的人中,林楚晴醒過來,淒楚的叫道:「蘭蘭……老公你快點去救蘭蘭啊……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作為男人,夏成海即便同樣心急如焚,好歹還很理智,有著商業大鱷的風範。忙安慰妻子道:「楚晴你別哭了,我馬上報警,相信警方會有辦法把蘭蘭救回來的。」
在紐約經商多年,夏成海有著廣泛人脈,跟紐約警察局長鮑肯私交不錯,趕緊給對方打了電話。
接到電話之後,鮑肯忙說:「夏總,您先不要著急,我馬上帶人過去到現場取證,會竭盡全力的儘快破案……」
通話剛結束,老管家走進來,請示道:「先生,女保鏢已經中彈身亡,是否抬出去?」
夏成海搖頭,「先不用,一會警察過來查看現場,誰都別進那間臥室。」
「好的。」老管家答應一聲走出去。
斜靠在床頭的林楚晴虛弱無力仿佛大病一場,流淚埋怨道:「瞧你請的是什麼保鏢,一點能耐都沒有,剛來一天就被槍殺了,非但沒能保護女兒,自己都沒命了,還不如那個秋羽呢。」
夏成海皺眉,「好啦,現在說這話還有意義嗎,劫匪用的是槍,誰能扛得住,換了那個姓秋的也一樣。」
林楚晴哽咽著道:「一樣什麼啊,人家秋羽保護蘭蘭幾個月了,從沒出現差池,你非要把他辭退了,這回好,女兒都被人綁架了。」
「行啦,你別說了。」夏成海心煩意燥,黑著臉的他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走來走去。發現妻子掏出手機,他問道:「你要打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