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護院的一幫兇徒都被廢了,面目扭曲的躺倒在血泊中,痛苦的蠕動著,滿目慘像讓這裡變得宛若人間地獄。
周圍人等噤若寒蟬,老鴇子楊迎春嚇得魂不附體,沒想到二十年前自己種下的惡因遭來如此慘痛回報,她依稀對這件事有著印象。
當年迎春苑開辦沒幾年,那是個很漂亮的姑娘,水靈靈的宛若一朵鮮花,卻性格剛烈拒不接客,竟然咬掉了客人的耳朵敗壞了迎春苑的名聲,讓她暴跳如雷,為了殺雞給猴看,讓別的女孩子老實點,她殘忍的在對方臉上劃了十七八刀,根本未曾想過,此時報應來了。
為了活命,楊迎春忍住劇痛哀求道:「這位公子,您肯定認錯人了……那個傷害您母親的不是我……真的,我做不出那種傷天害理的事。」
此言一出,那些知道她底細的青樓女子暗地裡腹誹,真是說瞎話不用打草稿,難道你所殘害的不願意接客的女孩還少嗎?
其中有幾個女子來自外地偏僻山區,就是被那些打手強行虜獲來的,剛開始也不願接客,卻被老鴇子吩咐手下一番毒打,終究扛不住走上了完全沒有尊嚴的道路,成為老闆夫婦賺錢的工具,心裡自然有著怨恨。如今看到老鴇和一幫打手遭受嚴懲,她們覺得特別解氣,暗自欽佩那少年的膽識和能力。
秋羽厲聲喝斥道:「放屁,你還敢抵賴,我娘說了,殘害她的老鴇子嘴巴頭有個大痦子,不就是你嗎。」
「啊……」楊迎春不免垂頭喪氣,原本以嘴巴附近的痦子為榮,總是炫耀自己這個是吃痦子,有口頭福,能夠吃遍天下美食,不料卻成為仇人認出她的證據。
驚慌之後,楊迎春決定先穩住對方在說,估計眼下在外面會友喝酒的丈夫應該能夠得到消息,正往回趕呢,到時候非殺了兩個小混蛋不可。
勾遠征年近花甲,這麼多年一直勤加修煉,實力頗為強悍,而且也有幾個厲害朋友,楊迎春覺得丈夫收拾對方應該不成問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苦苦等待,別再遭到更大的傷害。
閱人無數的她忙不迭的道:「那我認錯,願意用金錢來彌補對您母親所造成的傷害……這樣子,我給你一百金幣成嗎,以前的舊賬就此勾銷。」老傢伙也真是愛財如命,竟然妄想用這些金幣擺平仇家,在她看來,沒有人不喜歡錢財,為了這東西可以夫妻反目兄弟成仇,沒準對方看在錢的份上會放過她。
楊迎春卻忘了,剛才少年亮出了至少價值十萬金幣的金如意,又怎麼會缺錢。況且在秋羽眼裡,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而親情卻是無價的,即便一座金山擺在面前也不能讓他放棄報仇雪恨的想法。
帶有仇恨的目光瞄在老鴇子那張因為失血而蒼白的肥臉,秋羽冷冷的道:「我信奉的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當初你在我母親臉上劃了十八刀,現在我也要你的老臉上劃上這麼多刀,一刀不多,一刀不少,此外再挑斷你的手筋腳筋作為二十年的利息。」
眼見這小子執意報仇,楊迎春大為光火,潑婦勁頭也拿出來了,厲聲恐嚇道:「你敢……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娘跟你明說了吧,誰敢動彈我都會遭受生不如死的報復,識相的趕緊放了我,否則我丈夫會把你碎屍萬段。」
秋羽陰森森的道:「那好啊,本大爺就在這裡等著你那個丈夫,看著吧,我要讓他下地獄,至於你,先接受懲罰吧。」手臂倏地抖動,魚影劍消失不見,出現在他手裡的是短小精悍的碧水刀。
發現這小子要動真格的,楊迎春嚇得失聲尖叫,「不要……我求你了,千萬別這麼做……」她想要掙脫開來,怎奈手略為一動就疼的難以忍受。
沒有絲毫猶豫,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碧水刀盪出綠芒滑過去,落在楊迎春油光四溢的肥臉上,就仿佛切豆腐似的劃出一條口子,皮肉外翻鮮血溢出,疼的她「媽呀」一聲慘叫。
其餘人等看的觸目驚心,只見這少年冷哼道:「知道痛了吧,當年你用刀子給我母親毀容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的心情?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今天我連本帶利的替她還給你。」
曾經不可一世的老鴇子差點嚇破了膽子,驚恐哀嚎,「啊……我再也不敢了,饒命啊……放過我吧,疼死我了……」
「放過你,做夢去吧。」秋羽左手抓住惡婦猶如亂草似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