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布望著石柱上的紋路沉吟了片刻,從行囊里掏出了一把魔法刻刀,握在手中。
洛洛驚訝道,「你不是說缺少的部分被貝維納黛特吞下去了嗎?」
「嗯,所以現在我們只能碰碰運氣了。」
石柱上的結構比胸針秘寶上的結構要複雜的多,如果是之前未來的超魔導師閣下也沒什麼辦法,但是現在他已經知道這段結構究竟是什麼了。
它有很多種名字——魔法,神聖之力,蘊藏於秘寶中的秘術,世人以各種各樣的名字來稱呼它,但最終都殊途同歸。
「你的意思是說,無論神力也好,魔法也好,還是秘術其實都是同一種東西?」
「嗯,我們不妨將其稱為原力,你之前提到的三種力量都源自於它,或者說是它的一部分。」
「等等,這種說法讓我更混亂了,可是神聖之力不就是諸神的力量嗎?」
「不,那只是教會的謊言,或者更大的可能,教會實際上也被欺騙了,神殿目前所使用的神聖之力其實只是一種偽造的神力。」羅布頓了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神力源自諸神,神職者是最特殊的一批職業者,他們的力量並不屬於自身,實際上是以信仰為籌碼從諸神那裡換取到神力的臨時使用權,正因為如此教會是人類世界結構最穩定,最具凝聚力的勢力,千百年來很少有神職者背叛神殿,打個比方,就好像你的全副身家都寄存在別人那裡,有需要的時候你可以使用,但是一旦離開,就等於把這些年辛苦積累起的財富全還了回去。」
「你的意思是說所謂的神聖之力只是諸神控制神職者的一種手段?」
「嗯,一個最直接的證據,教會的神聖之力,矮人的鍊金術,還有獸人的先祖之力,這三大力量體系中擬態魔法只能模擬前者,因為神聖之力本就是魔法缺失的那一環,這並不是巧合,所有和生命有關的魔法都位於無法觸碰的禁忌地帶,魔法和神聖之力是原力一分為二後的產物,失去了代表著生命的那部分,魔法師永遠無法摸到真正的規則。」
「那秘術呢?」
「秘術是前個文明所使用的力量體系,它不是原力,但是卻是和原力很近接的一種力量,相較於魔法,它更有效率,也許只差一步就能觸到真正的規則。」羅布指著石柱上的紋路,「這就是最好的證明,留下這東西的人即便在那個文明中也是絕對的天才,他走在所有人之前,已經觸到了原力的秘密。」
也正因為如此,未來的超魔導師閣下或許可以藉助和光巨人交戰中的領悟來修不好這段紋路。
羅布一邊向女孩兒解釋一邊動手,他用了足足四個魔法時才將上面的結構補充完整,但是直到他刻下最後一刀,那跟石柱都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
「這是失敗了嗎?」洛洛道。
羅布又思索了片刻,之後對石柱上的貝維納黛特招了招手,後者有些不情願的從上面飛了下來,羅布把這貨的身體貼在了石柱上,大概是因為感應到貝維納黛特體內那件秘寶的氣息。
下一刻石柱上的紋路終於亮了起來,不過那光芒顯得很暗淡,與此同時貝維納黛特也開始不斷扭斷身體,拼命掙扎,想要脫離某人的魔爪。
未來的超魔導師閣下大怒,他能感受到這死鳥根本沒有什麼痛苦,只不過它體內某處有未知的能量在快速消散,到現在羅布哪還能不明白,他修補的是一個類似傳送陣的東西,開啟這個傳送陣不只需要完整的結構,同時還需要有能量,貝維納黛特得到的那件秘寶既是鑰匙,也是類似魔晶一樣的東西,可以為這個傳送陣提供所需要的能量。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但看來草原上的魔獸也有辦法吸收其中的力量來提升自己,難怪那些魔獸對那件東西擁有如此強烈的渴望,貝維納黛特這會兒亂撲騰就是不想讓體內的能量流到石柱上。
羅布一眼就看穿了這貨的小算盤,把它死死壓在石柱上,同時把另一隻手伸向了洛洛,開口道,「拉著我。」
女孩兒沒有猶豫,當她握住某人手掌的一刻,眼皮忽然一沉,洛洛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了幾秒鐘的記憶,等她再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站在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裡。
這是一座很奇特的城市,這裡的建築風格和晨曦大陸上任何已知種族的都不相同,但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