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被人捂住嘴巴,心下頓時一沉,這可是刺客類職業在搞暗殺時的標準動作,為避免目標臨死前的哀嚎掙扎驚動別人,那群行走在黑暗中的傢伙在出手前都會像這樣先用一隻手掩住目標的口鼻,而他們另一隻手中的匕首則會就會趁機割斷目標的喉嚨。
女孩不敢怠慢,右臂微曲,猛地向後去,狠狠撞在了偷襲者的肋部,那個傢伙吃痛,卻依舊咬著牙沒有鬆開手,不過暫時也顧不上補刀了。
洛洛心中有些佩服這傢伙的忍耐力,該不愧是刺客嗎?即便這種時候也不想放棄,但可惜既然第一擊沒能成功,那接下來他也別想再有機會了。
菜鳥勇者不會給對方留下任何喘息之機,接著就是更兇狠的一肘,這一次洛洛聽到有什麼碎裂的聲音。
女劍士有神色些恍惚,有些難以置信,不會吧?只這麼兩下就把那傢伙的骨頭給打斷了嗎,這未免也有些太簡單了吧,自己的力氣有那麼大嗎?
等等,不對!女孩自己仔細回憶了下剛才手肘傳來的觸感,頓時大怒,她打碎的哪是什麼骨頭,分明是一塊兒木板,那傢伙太狡猾了,似乎猜到自己會攻擊他身上什麼地方,預先在那裡塞了塊兒木板。
不過他的好運也該到此為止了,木板已經被打碎,接下來就該輪到他的肋骨了。
菜鳥勇者摩拳擦掌,正要出手讓那傢伙見識一下偷襲自己的後果,卻忽然嬌軀一顫,身後那個刺客大概也意識到自己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竟然不顧一切的把身子貼了上來,像只八爪魚一樣拼命的纏住她,不給她揮肘的空間。
洛洛氣的只咬牙,那王八蛋情急之下還把另一隻手死死的按在她的胸前……等等,為什麼這感覺會有些熟悉,菜鳥勇者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昨天晚上那個恐怖無比的噩夢,夢裡某個混蛋好像就是這樣欺負她的。
唔,起來,現在捂住她的這隻手看上去也有些眼熟。
某人的手掌還是很有特,是那種你看過一次就很難忘記的類型。
儘管心有不甘但女孩兒也不得不承認,那傢伙的手生的真的很好看。
少年的手指修長纖細,一看就不是經常乾重活的傢伙,但與貴族們那種病態蒼白不同,他的膚色看起來還算健康,手上的肌肉也很勻稱,比普通人要靈活很多,充滿了協調和穩定性,指節活動的時候仿佛有一種奇異的韻律。
菜鳥勇者之前甚至產生過猶豫,既然學者對學劍沒什麼興趣,要不乾脆讓他跟著精靈弓手學學弓箭好了,他這雙手練起射箭來一定會事半功倍。
不過後來她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弓手是一個偏輸出的職業,本身的防禦比較差,沒法和劍士相比,菜鳥勇者首先考慮的是隨從在地下城中的生存問題,團隊的輸出還輪不到他來操心。
另外,不管在什麼環境下,這傢伙的指甲總是修理的很乾淨,就好像有潔癖一樣,這一也讓人印象深刻。
「你系……窩卜?」女孩遲疑了下,第三擊終究還是沒有落下去,因為被堵住了嘴巴而有些咬字不清。
「系我系我。」身後那個疑似刺客的傢伙此刻同樣也好受不到哪裡去,洛洛之前那兩肘子讓羅布痛的直吸冷氣,舌頭都在打彎,再加上他刻意壓低了聲音,語調聽起來也怪怪的。
「這裡不系話的地方,跟我來。」
這次菜鳥勇者終於不再反抗,任由少年拖著她躲到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後,坡那隻疾風獵豹就趴在原地靜靜的看著他們,直到兩人離開她的視線,那傢伙始終一動不動。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准魔導師乾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藏在衣服里的木板給掏出來,這玩意兒今晚救了羅布一條命,不過自己也光榮犧牲了,被洛洛一肘干成兩截,碎木屑撒的滿身都是,走起路來扎的他渾身難受,除此之外,木板下那一片淤青也顯得格外刺眼。
洛洛有些不好意思,她現在已經知道之前准魔導師在第一時間捂住她的嘴巴是為了救下她,而自己卻把他誤當作了刺客,還狠狠的給了他兩下,這讓她有些內疚,然而這份內疚並沒能持續太久,她就聽某人開口道。
「大半夜不睡覺,你跑來這裡幹嘛?」
提起這茬菜鳥勇者就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這混蛋半夜玩失蹤,非要出來散心,自己放著好好的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