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很快的,大巫凶便是獲得了第一手情報,神情複雜的道:
「你所說的那龍晶,是不是淡紫色的?你說的那一具龍晶當中的屍骸,是不是頭骨上有明顯的碎裂痕跡,並且還是前額?」
雖然這時間過去了很久,但畢竟當時拿到了龍晶的時候林封謹也是十分歡欣的,將其當成了珍寶一般的來對待,並且其它地方的骨骼碎裂倒容易被忽略,但是頭部這樣的要害被重創,卻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因此林封謹雖然都忘記了這事,但被大巫凶一提,便並沒有回憶多久,便很肯定的點了點頭道:
「不錯,大巫凶你怎麼知道?」
大巫凶忽然就沉默了下來,隔了一會兒才嘆息道:
「冥冥當中,真的是自有命數.......我到現在都還清晰的記得那一天翻開歧邪祖巫經的情形,可是那一天,已經整整過去了八百三十七年了啊!!而我這一具大巫凶的肉身,也只是活了四百三十三年而已,你說之前的四百多年我是怎麼過的?」
林封謹渾身上下一震,吃驚的道:
「莫非.......莫非你,你?」
大巫凶嘆息道:
「是的,在我成為大巫凶之前,我就已經是轉世過足足六次了,雖然我是毀在了歧邪祖巫經上,可是它上面記載的東西,卻是神奇無比,使我每一次轉世的時候,都是可以做到一線真靈不滅,至少都可以循著自己上一世的安排,找到歧邪祖巫經再次進行修煉.......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就像是指頭縫隙裡面的塵埃,已經飄散了開去。就不用再提。」
「你知道嗎?我為什麼會對妖命者這麼了如指掌?為什麼會對你說的龍晶和屍骸了解得如此詳細,為什麼會說冥冥當中,仿佛一切都自有定數?那便是因為。我轉世第四次的時候,便也恰好是成為了一名妖命者啊。所以我才會告訴你那鍛煉海底輪的秘法......因為這是我親自摸索出來的!」
「而那一世,我都以為自己距離成功的距離很近的時候,我都以為自己可以擺脫那恐怖的大惡之術的時候.....老天爺卻是給我當頭一棒!」
此時大巫凶臉上的表情,卻已經是分明帶著一絲強烈的痛苦!
「然而這時候,拜火教的沙蠍使,石蛇使,居然看中了我丈人家的家產,悍然殺人放火劫掠。我的妻兒也未能倖免!!我趕過去的時候,偌大的宅院也只剩餘下來了一個白地而已,接下來,我找機會殺了拜火教的護焰使,劫了他們教中的銅頁神功:不傳之秘瘴氣蜘蛛,便是要迫得這兩個賊人出面,在我選定的地方和時間與我一戰!沒想到,最後我等來的,卻是拜火教的教主焰沙羅!」
林封謹聽到了「銅頁神功」四個字以後,這才知道心中的又一個謎題被解開了。難怪得瘴氣蜘蛛這樣的秘術居然會被西戎的塗章狼青給學會了去,原來是這麼輾轉流傳出來的!
此時卻聽到了大巫凶繼續講述道:
「當時我乃是設置下來了十分惡毒的陣法,可以說是天時地利人和全部都在我這一方。哪怕是拜火教當中的教主焰沙羅乃是天縱之才,連號稱百年內之能有一個人才能修煉的金頁神功:相柳印修煉成了,也依然被我壓著打.......只是其中又出現了諸多的變數,一時間也是難以盡述。」
「到了最後,我用死咬之術一指點中了焰殺羅的心窩,他大概是自知必死,也是爆發出來了所有的潛力,居然在最後一刻突破了極限,化身成了相柳半妖之軀。招式也是物極必反,陡然從極端詭邪的路子變成了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張口噴出了若有實質的相柳焰將我困住。然後一記相柳印打在了我的額頭上........」
一直聽到了大巫凶的最後一句話,林封謹這才明白了大巫凶究竟是想要講述什麼東西,繞是這一晚的衝擊對他來說已經是足夠大,可是這時候也是目瞪口呆,根本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然而理智卻是在告訴林封謹,這一切都是真的。大巫凶在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必要說謊,因為說這種謊話,對他半點兒實質上的好處都沒有,那就沒有動機,並且大巫凶在自己沒有說出一些詳細細節之前,就已經是將許多的關竅給講得明明白白,比如說龍晶是淡紫色的,比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