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安定城外!
一隊輕騎風塵僕僕的趕來!領頭一騎士一身玄鐵鎖子甲,乍看之下與其他數十人所穿鎖子甲沒甚區別。
但細看之下會發現,領頭之人的鎧甲邊緣鑲嵌著金線,配合著暗色的盔甲,給人一種神秘而又莊嚴感!
十餘騎在城門口並未停留,疾馳而去。道路兩旁的路人紛紛躲閃,在騎兵策起的煙塵中連聲咒罵!
這要是放在都城,那想都不敢想,還敢說出口?只有在這地處偏遠的江州,王的教化對這裡,毫無影響!
更別說江州還是一個羈糜州,並且江州太守任發奎更是一個「無為而治」的「好」太守,向那些倒灶的麻煩事是死活不會管的。
只有在每年春秋兩季,帶著江州的城防軍去收賦稅時,才會露面的人!
指望他去宣揚「王化」,恐怕有點難!
「哪來的瞎幾把玩意,有馬騎了不起啊!信不信爺爺不嫩死丫的!」
一個穿著黃不拉幾的制服的大頭兵,罵罵咧咧的,用自己蒼白的言語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江州身處內陸,兩三個月不下雨是常有的事,像這種天氣里,道路上全都是乾爽利落的干土,只要微風拂過,都會塵土飛揚,更別說一行十數人的騎兵疾馳而過!
「咳!好了聲音小點吧!咳咳!那都是大爺,你惹不起!」稍微年長一些的隊長見自己的手下罵罵咧咧,阻止道。
「咳,隊長就這些大頭兵能有江寧鐵騎厲害?我姐夫可是隊長咧,上次和北蠻子大戰,我姐夫可是斬首三級咧,咳!馬上又要升官嘞!」先前罵罵咧咧的小兵說道。
等姐夫升了官自己也是不是該挪一挪位置了?隊長這個職位就比較適合我。
該死的王川老是倚老賣老,是時候讓他知道的厲害了!
隊長王川拿眼撇了撇孟彥希,像這種人他見得太多了,笑了笑。
「他們是夢魘騎!!!你說說到底是江寧騎厲害還是夢魘騎厲害?」王川似笑非笑的問道。
「臥*槽!」孟彥希一下子嚇到在地,小腿似乎都在打顫。
江寧騎,只不過是江州的地方駐守軍而已,常備軍也就七千餘人,其餘的都是府兵。平常也就是去欺壓一下北方的那些小部族,再順便收個稅之類的!
而夢魘騎卻是天子直屬兵團!人數約為二萬二千餘人,全部為職業軍人!其最令人膽寒的不是在和趙國蒼嶺戰時陣斬三萬級,也不是和楚國作戰時坑殺四萬降卒。而是在七年前平定青州叛亂時,將整個青州殺的無一活口!!!
青州與江州、甘州是晉國北部三大羈糜重地!由於前些年青州太守銳意進取吞併了諸多小部族,羈糜州的範圍是江州與甘州總和,由於幅員遼闊,考慮到各方因素,帝國暫沒有將青州一化為二的打算,這就導致青州勢力愈來愈大,再加上青州又有一皇室王爺。
山高皇帝遠的,導致的結果是必然的,那位王爺被請到了宗人府,其餘青州牽扯到其中的官員、商人、部族全都屠戮一空,天下為之肅然!
只有像孟希仁這樣的愣頭青才會沒見過夢魘騎的盔甲。
夏侯淳一路疾馳,直奔太守府。夏侯淳自接到皇命以來星夜急馳,途中連換四次馬!
來至府上夏侯淳掏出那封皇帝親書的敕命,一路走到大堂之上,大吼一聲:「江州太守任發奎何在?快快出來領旨!」
剛剛吃完下午茶,在庭院中溜達的大管家在看到這群當兵走到大堂中時,先是一愣,後怒髮衝冠,再細細一看,呆在了當場,聽到帶頭人喊的話後,噗通一聲,跪地上了!
「天使明鑑啊!我家老爺今天起床便看見喜鵲在檐上吱吱叫,就知道今天有天大的好事,一直在沐浴焚香!」大管家雖跪在地上,但心肝兒都在顫,這些個殺神咋不聲不響的就到大堂了呢!
該死的這幫護院,應該換換了,都不知道這個時候老爺在寵幸第四十三房夫人嘛!這幫龜孫!憋孫!!!
雖然心中咒罵不止但是面上還是恭恭敬敬的。
「哦?都晌午了,你們老爺還在沐浴?就算是殺豬,打豬毛也不用泡這麼長時間吧!」夏侯淳身邊的一個校尉諷刺道。
「曹羲慎言!勞煩管家快快通報」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