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牛驟停,突然安靜下來,震懾了所有人。
許無常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之前受了輕傷,但是看見七禪大師一招制敵之後,又有些慚愧,胸口鬱悶。
最高興的莫過於陳興華,深知北契千牛衛厲害的他,從來不敢真面與千牛衛作戰,當年先鋒營五百人,全部死在千牛衛之下,化作血泥。
現在七禪大師,一吼鎮住千牛衛,所有野牛一動不動,任憑後方驅獸師如何叫喚,倒顯得七禪大師更有高手氣魄。
七禪大師並沒有就此住手,反倒深吸一口真氣,調動天地元氣,獅子吼再出!
數千頭野牛沸騰了,爭相後退,不是踩踏死了多少野牛。最後調過頭的野牛便之前來的地方而去,可以看見遠方有幾個驅獸師進入牛群,跳上牛背,長哞,與牛打交道。
最後終於止住野牛,不過此時,一千多隻野牛,只剩下四五白只,滿地殘骸,好不殘忍。
七禪大師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飛身回到城樓,自然少不了眾人吹捧,七禪大師不聞不問,自顧自念往生咒。
北契那邊,軍神宰父到無所畏懼,征南大將軍但何時見過江湖人大顯神威,顯得有些不自然。
北契有十大出名軍衛,千牛衛只是其中之一,以往作戰是戰無不克攻無不勝。以千牛如此蠻力,少有人力能攔得住。
除了大楚兵聖。
五百人布一陣,在白草關攔住三萬北契蠻子三日,才讓大楚苟延殘喘了三個月。
如今大明宣昭有三十年,大楚滅國也有三十年,三十年前宰父還不是北契軍神 。
兵聖以不在,軍神誰能敵。
很多人不懼北契朝堂,只怕北契軍神。
宰父下馬,雙手負背,遙看黑龍城,身形一晃,出現在十里之外的黑龍城。
冷漠的看著眾人,如俯視眾生,懸在半空之中,開口道:「誰敢一戰!」
八禪一腳踏出黑龍城樓,雙手合十,「貧僧願意一戰!」
「好!」
宰父雙眼跳動火花,不復冷漠。他雖為五大宗師,但不會小瞧十大高手,世間也沒有誰能小瞧十大高手。
宰父雙手極長,兩隻大手緩緩推出,空氣被緩緩壓縮,這片天地似乎被禁錮住。
八禪深吸一口起,白色袈裟慢慢鼓動,他也沒有太多舉動,伸出手來,緩緩向前推去,欲與宰父一爭高下。
四隻大手緩慢接近,看似平常,實則兇險,所有神通都灌輸在這一掌之內,壓縮到極致,空氣都好像能擠出水來一般。
觀戰眾人不動聲色,但都是提心弔膽,有人捫心自問,自己實在做不到。
兩人衣服都無風自動,兩手相隔兩指左右。八禪和尚手掌冒出白色光暈,肉體純潔無比,返璞歸真。
兩兩碰撞,驚天動地一聲巨響,所有的風從兩掌之間向四周涌去,天地元氣瞬速聚集,在兩人周圍不斷變換,稍有不慎,便會打破平衡。
一道旋風從兩人腳底生出,直襲大地,捲起灰塵,將兩人籠罩,似乎天地都在不停轉動。
良久,眾人看見八禪從龍捲風中走了出來。
眾人歡呼。
八禪搖搖頭,「敗了。」
輕輕一聲嘆息,眾人止住歡呼,心頭有些沉重。
輕衣拂袖,灰塵散盡。
「若只論肉身,我不如你!」宰父輕嘆。
眾人一聽,又大喜過望,但轉念一想,在強大的肉身還是敗了,而且只是在肉身稍強一籌而已。
宰父道:「還有誰,與我一戰!」
「天陵神殿李玄殊,渴望一戰!」
李玄殊站了出來,一身霸氣,絲毫不讓,讓人望而生畏。
宰父點點頭,「可以一戰!」
李玄殊拱手,凝聚元氣,元氣流轉周身,在所有筋脈中流動。李玄殊習的是大周天。
元氣流轉一周天,李玄殊氣勢就上拔一分,元氣轉化為真元,更為精純,迸發力量更強大。
宰父握手成拳,一招一式,極為普通,但是沒有多少人敢肯定自己能躲過去。
李玄殊也一樣,吸收元氣在體內流轉一周天轉化為真元,附在自己的身體之上,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