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暗道
廖天奇站在一間凌亂不堪的客廳門口,拿手輕掩著鼻息,因為空氣中的腥臭味連他都受不了。
這時兩個身穿白色長衫的法醫抬著一副擔架走過來,他忙側身讓他們過去。
擔架在經過身邊的時候,雖然覺得噁心,但廖天奇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白色的裹屍布下面是一具殘缺不全的屍體,沒有完全凝固的屍血已經殷透了白布,看起來血跡斑駁。但如果掀開這層裹屍布,一般人很難有勇氣面對下面那具恐怖的殘屍。
別的不說,廖天奇已經在陰河縣刑警隊長的位子上坐了十來年了,但是就是他這樣一個經歷豐富的老刑警,在走進出事的房間時,也被現場怵目驚心的慘狀給嚇了一大跳。
滿屋子都是血,地面牆壁家具上,全是噴濺式的血跡。屍體躺在角落裡,腦袋被鈍物擊碎,腦漿都噴濺了出來。胸口有一個很大的撕裂性創傷,心臟被挖走。看起來死者好像跟一隻南美棕熊搏鬥過。
現場打鬥痕跡明顯,一個陶罐的碎片散落的到處都是,一把椅子翻落在窗邊,而窗子有一個是由外向里擊碎的。這些細節,很快就在廖天奇腦海中構建起一副完整的殺人場景。
一個人破窗而入,將死者逼到牆角,用裝滿奇怪血漿的陶罐砸碎了死者的頭骨,致人死命。然後又又兇殘的打開了死者的胸膛,挖走了心臟,然後逃離現場。
殺人者到底和死者有多大的仇恨,需要用挖人心肝的方法泄憤?死者是一名醫生,但是從現場的遺留下的血漿來看,有很大一部分是儲存在陶罐中的。(因為人的血液占體重的8%,普通人也就是四五千毫升)。這問題就來了,他私自儲存這麼多血漿做什麼用?還有這存儲血漿的方式,和空氣隱匿在腥臭中的那一絲甜味,都指著一個方向……
莫非夏九幽是一位苗疆蠱師嗎?廖天奇皺著眉頭暗自揣摩。
現場已經勘察完畢,技術科的也早就拍照取證完畢,可是廖天奇總覺得他忽略了什麼,站立在門口沉思了一會兒,還是一無所獲,直到法醫抬走屍體之後,他才犯了菸癮,一邊點菸一邊跟著下樓去。
來到樓下的停車場,廖天奇心中一動,抬頭看去,這陰河縣中心醫院的職工宿舍樓每一層怎麼那麼高,三樓離著地面都將近八米了,所有的窗戶和牆體是水平結構,沒有任何蹬頭,兇犯是怎麼上去的?
前不久就是這棟樓,有人將一個男性老屍從樓頂扔下來,死者在墜樓的過程中,被停車場警示的鐵牌子割成了兩段,非常悽慘。
這兩起案件相隔在同一地點,相隔僅僅數天世間,而且兩件案子中,一個出現了老屍,一個出現了蠱師,都是常人難以相見的異類,這兩起兇案應該有著極大的關聯才對。
廖天奇覺得自己終於抓到了他最初忽略的線索,深吸一口煙,扔掉菸蒂,快步的朝警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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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袁家姐妹站在一堵絕壁前,仰面而忘,上面幾十米是墳山最高端的頂峰,山陰的這一面垂直向下,仿佛被刀切了一般,絕壁光滑如鏡。雖然海拔不高,但是這種山勢還是讓人有些目眩神離。
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們沒路了。
今天一早,我便在租車公司租賃了一輛皮卡,裝載上所有裝備,拉著袁家姐妹直奔這裡。
下車的時候,我才發現,準備的裝備太多,我們三個人根本背負不了,無奈之下只能進行取捨,簡化了行裝,我將車駛到路邊的樹蔭里隱匿,然後我們三人帶上最需要的應急裝備,沿著稀疏的樹苗林帶向絕壁前進發。
走在路上,我們都發現了隱匿在草叢裡已經腐爛的巨大樹樁,看來原先這裡是生長著一片蒼天古木,而眼下這稀疏的小樹林明顯是最近幾年才栽種的。這和我們的預期一模一樣,看來這是開了一個好頭。
但是當我們走到小樹林的盡頭,來到絕壁前的時候,卻發現絕壁異常光滑,連個大點的縫隙都沒有,更別說山洞或者機關啥的。可是根據之前的推斷,暗道就應該在這裡,這是怎麼回事呢?
難不成之前的一切推測全都是自以為是的想當然嗎?
我發現,事到現在,連袁夢的臉色
第二十四章 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