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苓煙正待繼續發問。忽然,守在門口的馬恆凱快步跑了進來,壓低聲音道:「噤聲,有人過來了。」
一旁的顧飛迅速移到窗邊,微微打開窗戶從縫隙往外望去。
「看樣子來人的目的地就是這裡。」他回頭看了身後幾人道,「你們待在裡頭別出聲,我出去看看。」
他說著,極為淡定地走了出去。
沈苓煙擔心地看著他,悄聲問身邊幾人:「他這樣出去會不會有事?」
「放心吧,顧飛做事有分寸。」楊子元低聲道。
幾個人都從窗縫偷偷望著外面。
只見遠處走來一名驍騎軍成員,對著迎上去的顧飛道:「喲,我說這是誰呢!原來是顧兄弟,怎麼這麼巧,居然在這裡碰上!此處平時可沒什麼人來,莫非顧兄弟來此處探監的?」
顧飛淡淡地道:「崔兄弟來此處又是何干呢?」
「哈哈哈哈~~~咱們兄弟面前不說假話。小弟我和顧兄弟是一個目的。」
沈苓煙在裡頭想著,來人到底是敵是友,雖然看不到顧飛的表情,可是聽他的語氣似乎不是很熱情。
「想不到崔兄弟和丁俊也這麼好啊!」這時,外頭顧飛的聲音又響起了,可是沈苓煙總覺得他的語氣帶著輕蔑。
只聽那人繼續說道:「那是當然,小弟我和丁兄弟關係可不一般啊。可惜啊……世事無常,昨晚我們還一起喝酒!想不到,今天就出事了。」
「原來你們還一起喝酒?!」顧飛說著說著突然口氣變了,「我怎麼覺得他今天的怪異行為,就是昨天你們一起喝酒喝的。」
「這是什麼話?!」那人不高興道,「顧兄弟不會是怪我昨晚和丁兄弟喝酒喝太晚了,影響他今天的操練吧?」
「哼哼~~~我不認為喝酒能喝成這樣。」顧飛冷笑道,「我只是曾經聽說崔兄弟你有一套見不得人的邪術,所以不太放心。就怕丁俊心眼太直,會上某人的當。」
「顧飛,你什麼意思?!」那人臉色大變,「咱們好歹同是驍騎軍的弟兄,你別血口噴人!」
顧飛和那人的對話讓沈苓煙心頭大震。邪術!不會是真的吧?!難道自己這次真猜對了?!
身邊的馬恆凱看著外頭的顧飛,急得直冒汗,壓低嗓音自言自語,「顧飛在幹什麼?怎麼不趕緊把崔士道弄走。」
「他是故意激怒崔士道,想套出些線索。」楊子元冷靜地解釋道,「別著急。」
鄭文生接口道:「這個崔士道是有點邪門,說不定真是整個事的關鍵。」
外頭爭吵聲越來越大,引來了不少其他驍騎軍成員圍觀,但是大家都被兩人的爭吵吸引住了,沒人發現屋子裡的異常。
沈苓煙聽著他們越吵越誇張,顧飛把崔士道之前和邪術有關的事情一股腦兒搬了出來,搞得崔士道氣急敗壞。
沈苓煙知道他是想給自己提供線索,只是他說的這些著實讓她心驚不已。這種種事跡讓她越來越覺得,這個崔士道就是古代那種利用心理暗示搞巫術的傢伙!
她正想著,冷不防見崔士道拿出一個透明小球,乍一見,有點類似水晶球。
水晶球!天啊!沈苓煙嚇了一跳,這傢伙要幹什麼?!
「既然你說我會邪術,不給你開開眼,還真對不起你。」只見那個崔士道一隻手把小球舉向顧飛,嘴裡念念有詞。
「果然是邪術!」顧飛冷笑地看著崔士道,「我可不是丁俊。我倒要看看你能搞出什麼把戲來。」
暈啊,敢情這顧飛還和他對上了。沈苓煙快急死了。其他人可能不明白這種所謂的邪術有多厲害,她可是非常清楚。古代這種邪術就是現代催眠術的前身,若是遇上個厲害的催眠師,可不是鬧著玩的!
看著外頭漸漸安靜。沈苓煙只能看到崔士道嘴裡不停地念叨,看不到顧飛的表情。她心裡一急,想也不想,迅速推開窗戶,扔了一把豆子出去。漫天花雨從顧飛和崔士道中間落下,打斷了崔士道的念詞,也打亮了顧飛迷茫的雙眼。
效果不錯,可是身邊的幾人已經被她的行為震到了,馬恆凱和鄭文生徹底傻眼。倒是楊子元反應快,在外頭響起「有奸細」的喊聲同時,已經帶起沈苓煙迅速從窗戶跳了出去。馬恆凱和鄭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