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夏來,草木盛放,田野中的莊稼麥子也已到了結粒成熟的火紅旺季。著眼觀望,一片翠綠繁茂的自然景象。
田間畔頭,榆柳林下,劉一凡靜靜盤膝而坐,兩掌心朝向而上,掌背平放於膝上。 觀其相,仿若佛禪靜臥。
自劉一凡在夏陽城受傷而歸已經數月之多,現在的他已經基本上傷勢痊癒。
現在的他 以其身三米之距的周圍,空氣中兩股截然相反的能量之氣以視覺可見的微弱波動在他周身緩緩的迴旋。
兩者能量精氣彼此好似很有秩序,循序漸進,互不衝突。
一股能量氣息死寂陰冷,充滿死亡煞氣,而另一股能量氣息溫和舒暢,生生不息。
大約三個時辰以後,劉一凡寧息內斂,周身空氣再次恢復如常,他緩緩睜開眼,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隨後又皺眉自語道:「傷情是終於痊癒了,經過上次的生死搏殺以及這段時間的調養修煉,也從八階突破到九階了,嗯,現在這身板明顯比以往強健多了,看來老頭給我身體塗抹的那惡臭粘稠物還確實效果顯著,身體連一絲疤痕都沒留下,但是這…嗯,就是太噁心了點,世間什麼魔獸的精華液僅會如此惡臭,想想就感覺自己身上還散發著那噁心的味道,著實讓人……」
劉一凡現在的心情是苦樂參半,喜中帶苦,苦中帶喜啊!
喜的是自己的傷軀確實治癒好了,也可以說老譚給他身上塗抹的那臭氣物起著很大一部分作用。再加至自己運功療傷之下,境界也有所進展。
苦的是自己卻落下了一個心裡陰影,總感覺自己現在依然老聞道一股淡淡的惡臭味,導致這段時間飲食都不怎麼好,常常反胃。
鬱悶無極限啊!劉一凡無聲悲呼!
大黑牛為此功不可沒,因此它總會在心裡感到無上榮耀,樂不思蜀。 不過這憨牛它只會在沒有劉一凡的情況下偷得其樂。
隨著傷情慢慢的轉好至痊癒,劉一凡居住莆田村已將有半年之久,本已打算離去的譚霄生爺孫倆也陪伴一塊繼續住留。
???
風和日麗,清淡的晨霧漂浮於這樸實純美的村莊田野。
新的一天再次來臨,三人一牛整裝待發,在村民們依依不捨的告別中慢慢遠去,踏上去往中州的路程,至此劉一凡也真正開始步入了這個高手如林的大千武道世界。
烈日高照,火紅的驕陽熾烤著大地,溫度達到了夏季一天中最鼎盛的時刻。三人行至於一片曠野上,遙眼望去,蔥綠繁衍,遼闊無際。
「爺爺,我們前行需多少時日才能到達你所說的中州啊?我快熱死了,累死了,此刻您的孫女是精疲力竭了。」行至中午時分,玲兒擦去額頭的汗珠,精神疲倦的向譚霄生訴苦道。
老譚慈愛的看著自己的小孫女微笑道:「你這丫頭,都是一個靈武境界的武者了,這才行至一上午的路程,都喊叫累,太不像話了。」
「爺爺,您老不是能御空而行嗎,何必讓我們這樣長途跋涉的?你帶著我們一下飛回去不是更省事,更快捷。」小姑娘撅著嘴說道。
劉一凡很是贊同玲兒,點了點頭,隨後也看向老譚道:「是啊,師父,徒兒也甚是疑惑,望您老解惑。」
「武道一途,悠久漫長,必經艱辛坎坷……而你們才行走這麼點路途,都苦叫自己疲憊不堪,這以後還如何練武行道。所謂尚武修道之人,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而這才僅是你們初步入行武道一途。現在走幾步路途都叫苦連天,將來如何修行武道天途,如何成大器。」譚霄生老氣橫秋,神情肅然道。
「師父所言極是,徒兒慚愧,徒兒以後遵從師父的教誨。」劉一凡神情肅然起敬,看向譚霄生義正言辭道。
「恩,很好,這才像我譚霄生的徒兒,玲兒,你也要和你小師伯一樣,不可再任性了。」老譚聽劉一凡言語後表情變的溫和,欣慰道。
「切!我才不向他學習,小師伯,我鄙視你,剛才還很贊同我的來著,現在這麼快就倒戈爺爺一邊了,牆頭草,隨風倒……。」玲兒朝吳明做了個鬼臉,向劉一凡一頓撒氣。
無辜的劉一凡好生難堪,欲哭無淚啊!仰頭直呼,做人難,做個好人更難啊!
譚霄生看著自己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