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別打了」,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女用馬鞭推開一名少年,那少年長得極為英俊,衣飾也十分華麗,十七八歲的年紀,看起來應該是哪家的貴公子。
那年輕公子指著被他兩個家丁架起的一個少女差不多年紀的瘦小少年,似笑非笑的道:「一個小馬僮而已,雨妹,你心疼了?」
那少年這時被打的鼻青臉腫,不但門牙掉了兩顆,胸口更是一陣又一陣的劇痛。他這時連呼吸也困難了,卻還努力抬起頭來道:「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什麼我?」貴公子衝上來又衝著他膝蓋踢了一腳:「你一個養馬的,還敢用我這個字嗎?」
「木文峰!」小姐氣的兩頰鼓鼓的,微微隆起的少女酥胸更是一陣起伏:「他再怎麼說也是我的人,你這般打他還把我放在眼裡嗎?」
「是是是....」那木文峰看見心上人嗔怒的模樣,這才想起來還有這麼回事,趕忙笑嘻嘻的道:「打狗還得看主人,雨妹是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吧...」
「哼!」少女看見情郎這般嬉笑賠禮的模樣,怒氣終於減了三分:「你以後再這般莽撞,又沒輕沒重,可別怪我不理你了!」
木文峰連忙上來拉著她的手道:「好好好,我以後全聽雨妹你的,一輩子都聽!」
「啊呸!」少女一把甩開他,臉上已是一片暈紅:「下人還在這裡,你給我規矩點!」
「對對對...」,木文峰指著兩個家丁和那馬僮道:「你們帶他下去。」
「等一下」,少女看著那馬僮,臉上露出不忍的神色道:「你們給他上點藥。」
「多,多謝小姐...」,馬僮斷斷續續道。那木文峰帶來的兩個家丁,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把那馬僮夾在中間擠得緊緊的,那馬僮胸口本來就痛得很,這時更是差一點連話都說不出來。
小姐輕輕嘆了口氣道:「下次注意點,別再這麼亂闖了。」
馬僮被那兩個家丁扔在了柴房裡,至於上藥什麼的,那自然是絕不可能了。他這時躺在乾柴堆上,只覺得全身都散架一般,胸口更是好像有人用刀子亂戳一樣,他試探著用手去碰了一下,立刻就疼得幾乎吸不上氣。
但他的腦子裡,卻全是小姐臉上一片潮紅的模樣。小姐名叫蕭雨疏,是潁州城蕭家的七小姐,至於那名少年公子木文峰則是饒州知府的小公子,也是蕭雨疏青梅竹馬的情郎,兩人從小就定下了娃娃親的。這天上午木文峰帶著賀禮來到潁州給蕭家老爺祝賀五十大壽,他和蕭雨疏已有幾年沒見,小小情侶久別重逢,那木文峰年紀也不小了,見到了小美人的芳顏,好不容易哄著她在後花園和自己摟摟抱抱一番。正趁機要多占點便宜,卻不想被這個馬僮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壞了好事,自然是怒氣衝天,簡直恨不得要打死他才好,下手自然極重的——更何況他在家中和自家的教頭已學了兩年的武藝。
馬僮卻是在那裡默念著:「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他本來算得上蕭雨疏得寵的下人,負責幫她照顧她最心愛的一匹小白馬。今天下午,不知道為什麼那小白馬突然發了燥,四處橫衝亂撞,他只想著趕快告訴小姐,這才冒冒失失的在一個小丫鬟的指引下闖進了後花園,恰好撞見那木文峰正要下嘴親人。
馬僮疼得動也動不了,也沒人管他,竟然就這麼昏昏沉沉的睡著了。過了不知道多久,他忽然聽見柴房外面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房門突然打開了,有人點著火把進來了,原來已經是晚上了。
他還沒看清來人的樣貌,就聽到其中一個人說道:「小子,大爺給你送禮來了。」
馬僮這時雖然神智已經不是很清醒了,卻仍然聽出來這是木文峰一個家丁的聲音,他正要問送什麼禮,忽然看見那兩個家丁竟然從背後掏出一個大麻袋當頭向他套了下來。馬僮奮力的掙扎著,換來的卻是胸口劇痛,緊接著一口熱血噴在了麻袋上,竟把他疼得暈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