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跟隨邊防隊的人此刻心裡都樂開了花,為自己的高瞻遠矚偷著樂,幸好他們來了,幸好這一切都是真的。
邊防隊的戰士們拿出自己帶著的水壺,先給自己灌個水飽,再將水壺灌滿,打算帶回去給留守在營地的戰士們喝。
幾個民眾也有樣學樣,有人帶了水壺,有人用著以前喝剩的空塑料瓶子。
還有樹上已經成熟的果子,都不能放過,兜里裝滿了再往嘴裡塞,只要自己吃飽了,帶回去的東西就都能給家裡人了。
顏曇分不清這些漿果的種類,她並不打算吃她不認識的植物,萬一中毒了哭都沒地方哭。
顏曇坐在樹蔭下休息,看著眼前一片歡樂的景色,如果沒有經歷過這一切該多好。
她不知道下一次地層錯亂會是什麼時候,或者說下一次還會不會有板塊重組她也不知道。
可能是由於找到了乾淨的水資源,吃到了酸酸甜甜的漿果,邊防隊的隊員和難民們短暫地放下了之前的芥蒂,共同享受著眼前的快樂。
大概休息了二十分鐘,樊隊長組織著眾人往回走。
回去的路途眾人眼中充滿了希望,幹勁滿滿,身體上充滿了力量。
樊隊長心情也從壓抑逐漸變得平和。
他似乎有一種想法,如果食物充足的話,自己還是應該承擔起民眾責任的,昨天那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一種負罪感從心底油然而生。
太陽逐漸變暗下落,所有人都能感受得到身體上溫度的流逝,顏曇把系在腰間的外套穿上才感覺好了點。
其他人並沒有想到天黑前還沒有趕回營地,沒有做什麼準備,只能加快腳步,希望再快一點回到營地。
離營地還有一公里時,眾人看到營地外圍的白光,是他們的家人來接他們了。
留守在營地的人們看到自己的親人平安歸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還好,還活著。
隊伍里的人也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不顧一切朝著自己親人的方向跑過去。
「媽!我回來了!」
「怎麼這麼晚,有沒有遇到危險,沒受傷吧!」
「沒有,我很好,你看,這是什麼!」
男人拿出自己灌的兩瓶水,女人借著手電筒發出的白光看清了礦泉水瓶中的液體,是水。
他們已經好久沒有喝過水了,都是靠吃植物補充水分,嘴皮早就成了乾涸的河床,死皮一層層地遍布在嘴唇上,這兩個瓶子還是她半個月前喝完水後留下來的。
女人滿臉驚喜,把瓶子推給自己的兒子。
「你喝,媽不渴。」
「媽,你就喝吧,我喝了好多好多水,不用給我留,我明天還去,不用節省著喝。」
女人咽了口唾液,像是接受恩賜一樣小口地抿著清冷的湖水。
同樣的景象發生在邊防營地的門前,每家都很高興,每個從綠洲返回的難民都在和自己的家人分享著漿果和水資源。
除了一老一小兩個女人,一臉陰毒地看著這合家團圓的一切。
樊隊長剛吩咐自己的士兵將他們帶回來的食水分給留在營地的士兵們,自己就被這兩個女人攔住了去路。
還沒等樊隊長說話,年老的女人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開始哭訴。
「殺人償命啊,你們一幫殺人犯,我兒子被你們殺死了!」
「啊啊啊啊,我的兒子啊,還沒有享福就被這幫人害死了。」
一群人一頭霧水,他們可不記得路上出了什麼人命,一個小戰士跑去樊隊長身邊解釋了一下。
眾人這才想起,在去綠洲的路上,一個男子剛出發沒多久就中暑暈倒。
據跟他回來的士兵講述,他和另一名士兵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男人拖回邊防隊,整個邊防隊裡的群眾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