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啊!」
王哥一聲令下,其餘的五個人爭先恐後地往倉庫小門擠去,可小門只有一人寬,根本容不下這麼多人往外擠,更何況門口還站著一名士兵。
士兵看見滿地的爛攤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隨即大聲呵斥,
「站住!不許跑!」
六個人以前哪裡幹過這些事,再加上心理作用,被士兵抓包的恐懼感無限放大,其中一個男人直接喊了出來。
「啊啊啊,不要抓我,跟我沒關係!」
矮小昏暗的空間裡擠滿了七個慌張男人,很容易發生踩踏事件。
不知道是誰慌亂中推搡了一下,一聲尖銳物貫入皮肉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一時之間,其餘的六個人停止了擁擠,狹小的倉庫又恢復了寂靜。
王哥右眼皮一直在跳,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掏了一下褲兜,拿出了一個塑料打火機,憑藉著手指大小的火源,其餘的六個人看清了倉庫牆角的慘劇。
發現他們偷吃的士兵胸口被支出來的鐵架貫穿,在昏暗的光線下,滿是鮮血的鐵架前端變成了暗紅色。
士兵瞪著眼睛,不知道是否還活著。
「王……王哥,怎麼辦?我們襲擊公職人員了。」
男人看到眼前的景象不自覺地開始發抖,那可是邊防隊士兵,他不想被扣上罪名嚴重的帽子。
「不……跟我沒關係,不是我推的。」
王哥也被眼前的慘象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這五個人是他帶出來的,肯定不會有人承認自己推了公職人員。
但是這個後果是一定要有人承擔的,這個人大概率就是他。
「都給老子閉嘴,我們早就睡下了,誰也沒有來過食堂,記住了嗎,誰要是敢往外說一個字,就別想在這個宿舍混下去。」
王哥大著膽子出了主意,讓其他五個人心裡有了底。
五個人經歷過極大的反轉,已然喪失了獨自客觀思考的能力,只能把王哥的主意當作真理。
六個人趁著夜光抹黑返回了宿舍,縮在被窩裡,一遍又一遍給自己洗腦。
我們晚上吃過飯後就上床了。
沒有人去過食堂。
食堂發生的一切跟我們都沒有關係。
六個人誰也沒睡好覺,不斷地經受著內心的折磨。
食堂倉庫內,
因為起夜方便而發現食堂異常響動的小戰士整個身體逐漸變得僵硬,嘴巴一張一合,好像是想交代什麼遺言,可惜沒有人會聽到。
他才二十歲,他不想死,他只想安心地保護這一方土地,為什麼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一股寒冷的感覺席捲全身,眼皮像是灌了鉛一樣,越來越重。
遠處都太陽逐漸升起,他的生命已然流逝,消失在了這片他守護的黃沙之上。
……
第二天一早,顏曇屋內的另外三個人起了個大早。
雖說大家的手機都沒有任何信號,但這邊屋頂的太陽能板還在工作,所以大部分人互相借著充電器,手機還有著看時間這個基本功能。
早上又恢復了乾熱的氣候,顏曇贏真不想參與她們的找茬活動,但還是被熱醒,坐在床上換著衣服。
顏曇必須找個機會從意識領地中拿出新的衣服,再不換一身乾淨的衣服她就要窒息了。
屋外吵鬧的聲音逐漸變大,顏曇知道,她們要去食堂進行抗議活動了,正好她和贏真都已經起床了,就跟在隊伍的尾巴後面看個熱鬧吧。
大廳內所有人又恢復了昨晚的憤怒,還有幾個人在不斷地煽動所有人的情緒。
人處於燥熱的環境下本就會變得煩躁無比,再加上對得不到口腹之慾的不滿,很快這些難民就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