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哈哈哈,甄大爺,你這個教授當得敞亮!看問題很透徹!」
「我就是吃虧在家庭環境不好了,要是我能沒有壓力一直學習,沒準我也能混個教授噹噹!是不是啊,甄大爺?」
「最近發現不了新的落單女人了,那些個髒女人都給我染上病了!真是癢死了!」
男人們很快傳來嘲諷的聲音,染上髒病的男人也跟著一起打趣,好像他才是這一切的受害者。
顏曇和首互躲在一根柱子後面,聽著他們口中的污穢之詞。
過了許久,男人們就著存起來的酒開始昏昏欲睡。
首互的腿都麻了,忍著腿上的酥麻感,將裴珉的給的一個小包被留在了柱子邊緣,希望這些男人明天能夠發現這裡多出來了什麼。
時間已經過去很久,再不趕回去就得留下來渡過白天了。
首互和顏曇穿梭在人流當中,儘量控制自己不去看四周那觸目驚心的景象。
突然,顏曇只覺得手腕被禁錮,轉頭就看見一個滿臉褶子的男人,褶皺裡面還有肉眼能看見的泥巴。
「兩塊魚肉,剛打撈上來的,還很新鮮,怎麼樣?夠不夠買你一晚上的?」
一種發自身體本能的噁心讓顏曇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還沒等她甩開眼前的男人,首互一把推開了男人說道,
「你沒長眼睛啊?這是我哥,你從哪看出來他是個女的?」
首互已經度過了變聲期,如果不是他長得還像個孩子,僅憑聲音分辨不出他到底成年了沒有。
男人用手摸索著才用剪刀修過的胡茬不解道,
「小伙子,這真的是你哥?走路姿勢像個女人!你是不是嫌我給的太少了,那這樣,兩條整魚都給你們!」
首互一臉不服的樣子走近一步,步步逼近使得男人不免有些心虛,他所在的團隊是一幫烏合之眾,沒有固定的首領,大家也沒有什麼交情,如果這個小伙子跟他拼命,身後那幫看熱鬧的同伴未必會起身幫他。
「我哥是個啞巴,不會說話,我爸爸二叔三大爺大舅都在等我們呢,你要不問問他們能不能讓我哥陪你一晚上?」
男人瞟了一眼四周,看哪個成年男人都像他們的親屬,男人「切」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走向了自己的位置。
首互拉著顏曇的胳膊快速走出了停車場,剛剛他已經想好了最壞的打算,就算是死在那裡,也不能讓顏曇留在那個地獄之中。
離開入口幾十米後,首互鬆開緊握的手,汗水已經粘在了顏曇的外套上。
顏曇在首互腦袋上隨便揉了幾下,欣慰道,
「我們首互真的長大了!知道保護姐姐了!」
迎面遇上神色焦急的劉姐和戴欣欣,首互如釋重負,三個人全部平安。
這次的行動首互在心裡把三位姐姐的安危當成了自己的職責,幸好她們全部都沒事,否則他真的要在悔恨中度過。
四人緊趕慢趕返回了下水管道,顏曇和首互將那一伙人的樣貌特徵背了一遍,女人們沒有親眼見過也不敢確定自己的仇人也在那個隊伍之中。
她們心裡清楚,能幹出那些事的人,一定會把他們團隊的理念當作人生信條的。
……
戴欣欣喝了首互給她熬的助眠藥,很快陷入了沉睡,但她睡得並不安穩,夢中她正欣喜於自己毫無損傷的手臂,下一秒手臂被鈍刀子一點一點割開。
痛苦的片段不斷重複上演,終於耳畔的吵鬧聲將她拉出深淵,等她完全緩過來時,才發現顏曇和裴珉早已在一旁吵得不可開交。
「顏曇,你能替我考慮一下嗎?我知道你和首互關係比較好,但我要帶領的是整個團隊,不是他一個人,沒有人的安危能高於整個團隊的利益!」
「裴珉,我尊稱你一句裴姐,我們信任你,一直以來作為團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