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上層,
呂品只是睡不著出來溜達,就撞見了已經被送去清潔部門的兩個人殺了一個在上層工作的課題組長。
於樽右手握緊了屁股兜里的小型手槍,一旦呂品要告發或者做些什麼對他們不利的事情,他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雖然原本的計劃就是得到防護眼鏡,呂品一定知道那些眼鏡在哪裡。
但這個想法提出的前提是,呂品至少願意幫助他們。
在出發監獄的那幾天,呂品表現出了很強的領導能力和判斷能力。
如果他們能和呂品好好溝通,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於樽有80%的把握認為呂品能夠幫助自己。
他萬萬沒想到,他會在這種情形下和呂品見面。
呂品穿著睡衣,並沒有帶任何武器,他此時也在思考,自己有多大把握在和兩人廝打起來之前叫來其他護衛人員。
那個叫於樽的傢伙看起來就很能打,還有剛剛殺了劉野稻的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於樽試探性先前走了一步,
「呂隊長,我們只是正當防衛。」
呂品右腿後撤一步,做出防禦的姿勢道,
「不要再往前了,你的意思是劉組長想要你們的命?」
「是的,而且我們逃出來也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於樽的話讓呂品有些摸不到頭腦,在船上為什麼不能活,自己又能提供什麼幫助,他就不怕自己反手被刺他們嗎?
看到呂品疑惑的眼神後,季凡在一邊補充道,
「看來呂隊長不太清楚清潔部門具體是幹什麼的,對嗎?」
「當然是協助科研的,你們這些人在船上,有吃有喝,你是不知道外面亂成什麼樣子了嗎?還不知足,想要跑出去。」
季凡站起身,抹了抹臉上沾到的血跡,眼神嚴肅地看向呂品,
「清潔部門是這艘船的核心部門之一,應該說是維克多號存在的理由之一,這個清潔,應該指的是新型清潔能源,比如,人。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具體是怎麼實施的,但被抓進清潔部門的絕對不是一個辛苦工作的懲罰方法,而是成為實驗耗材,為科研獻出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肉,每一滴血。」
呂品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詢問,他只是安分地聽從拜爾斯的命令,做一些巡邏的工作,他只知道維克多號上層是搞科研的,並不知道他們在研究什麼。
畢竟他是個大老粗,高中都沒畢業,就算給他講他也聽不懂。
季凡乘勝追擊,繼續開口道,
「呂隊長在維克多號工作許久,但並不知道他們在幹著違反道德有悖倫理的事情吧,如果您覺得我們應該心甘情願被剖心挖肝的話,那我們現在就是敵人了。」
剖心挖肝?這麼嚴重。
他本以為進入到清潔部門就是去伺候那些科研人員了,無非就是苦了點,累了點,但怎麼會進去連命都沒了。
呂品捫心自問沒幹過什麼太缺德的事情,雖然自己讀書少,但他做人坦蕩,從來沒有主動加害過別人。
只是年輕的時候不懂事,誤結識了一幫混混,這些混蛋出門搶劫的功夫竟然導致一個來視察的大科學家心臟病復發。
這些人躲在他家裡,根本不敢告訴他在外面犯了什麼事情。
最終呂品因為窩藏包庇,被判了很久,出獄後參與了僱傭兵選拔,被拜爾斯選中,成為維克多號上的一員。
在他的理解中,拜爾斯在研究著能夠驚天動地,造福人類的東西,所以他們才一直在公海上流浪漂泊。
季凡的話有些顛覆他的認知。
那他算什麼,本以為自己已經改過自新了,結果兢兢業業的他到頭來到成了毒害無辜之人的幫凶,一直以來,他竟然在保護一群殺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