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有時盲目的信任真的是好事情。」代二說著頗為嫉妒的看了一眼辰遠。
「你這兄弟真的不簡單,你細細琢磨,他做的事真是耐人尋味,心思很縝密的。」辰遠道。
「有啥密的,筋肉人一個。」顧明沒好氣地道。
「你還真是走眼了。」辰遠道,「你還記不記得,在後家川,我們發現紀桐城和王品都中毒了之後,他立馬想到拿鑰匙的孩子,當時不知道他是祝寧,他說孩子會不會也中毒了,跑過去架起來拍孩子後背,讓孩子吐出來,惹得咱倆失笑。」
「這就細心嗎?」顧明道。
「不,他那時就已經想到了一種可能,這個孩子接觸過紀桐城。」辰遠正色道,「他立馬又想到,這個孩子還接觸過祝強。而他跟我一樣相信你手裡的分寸,所以他那時候,就已經開始懷疑那個孩子了。」辰遠說完看向代二,代二也不笑了,看向辰遠的眼神格外的凝重。
顧明也沒有說話,看向代二道眼神,同樣變得凝重。
辰遠接著說道:「他過去看似滑稽的拍著孩子的後背,其實那幾下早已把祝寧的風門、魄戶、督俞、神堂四個穴位挨個探查了一遍。」
代二恢復了神色,撓撓頭道:「是,當時沒發現勁氣的遊走。」
「那時你不知道他練的是這等邪功,尤其還有五日便到了八十一天。勁氣早已乾涸一半,都內斂用來保命了,不會時刻遊走於大穴。」辰遠道。
「看不出來啊老二,你還有這心眼。」顧明笑道。
代二尷尬地笑兩聲,沒有跟顧明鬥嘴。
「後來咱們三人同時出了這地牢之後,他更是跟我一同發現了不合理之處。」辰遠說,見顧明不問,又道:「祝寧在判斷自己必死無疑之後,又告訴了我們兩件事,一件是汪蘊山不是他殺的,一件是有一個人假扮死屍。一個一心想置我三人於死地的人,為什麼會好心告訴我們這些?僅僅就是為了讓我想破頭嗎?」
見顧明低頭回想著什麼,辰遠接著道:「不管他說的是真的假的,汪蘊山不是他殺的,那是誰殺的?死的那人不是汪蘊山,那是誰?我們這麼盡力的追查此事,自然不希望真相就在我們眼前就這麼溜走,自然要立馬去一個人看看,汪蘊山在哪裡。」辰遠頓一頓,等著顧明跟上思路,又道:「他又說,我跟你第一次進地牢時,有八具屍體,第二次咱們三人一起下去時,就剩七具了。也就是說,在我倆第一次出來後,那具「屍體」就跟出來了。我跟代二在房裡問孩子們話,小明你可是在院裡挖坑的,也就是說他如果是從那唯一的出口出來的,那就必然只能藏在那個屋子裡,只要一出來,就會被你發現。而這個人從我們第二次一起進地牢之後,他才能動身跑。所以在祝寧想讓我們知道,他告訴我們這個消息時,這個人可能還沒跑遠。說不定還躲在不遠處的山頭,看著院子裡的情況呢。祝寧覺得我肯定會想到這裡,這便又能分出一個人去,四處查看一番。」
「他在死前竟然也在算計著什麼嗎」顧明喃喃自語。
辰遠接著道:「現在便只剩一人了,所以他便詐死了一下,騙得一人去查探,而後咬他一口。利用我們不久前剛分析出,他把毒下在牙齒上毒死了紀桐城,來讓被他咬了的人以為自己也中毒了。然後還專門提醒我們去找解藥。」
「他為什麼一定要想方設法支走我們三人呢?」顧明問道。
「自然是有人需要我們儘快離開。」辰遠道。
「便是他麼?」顧明看著鬼魅道。
「是他,他若聽到我們離開,便會立馬出來逃跑。就算我們當時沒有離開,也算有事情纏住了我們,探查汪蘊山,或是尋找那第八個人,總之不會再把注意力放在這裡了。」辰遠道,「可我當時沒想到這麼深,我居然將祝寧提了出來,從他身上找起了解藥。」說完看看代二,「還好代二及時彌補了我的失誤,奪過藥來倒進祝寧嘴裡,片刻後揭開祝寧衣襟讓我看到了他的胸膛暴起的血管。確信了這是毒藥之後,摔碎了另外半瓶,再說出那些話。這地下的人便能聽出來,這第三個人,就算沒被支走,也活不了多久了。因為他知道,祝寧裝著的這一瓶,就是毒藥。」
「你們就那麼篤定祝寧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