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與郝伯教官單獨談過話,李洛開始享受起特殊待遇,儘管訓練變得越加艱苦,可還是有人心中不滿。
眾學員經過較長時間的熟悉,如今也漸漸明白些訓練營的規則,知道在用餐時間和訓練完全結束後,郝伯教官並不那麼可怕,只要不做出違背規則的事,說出違背規則的話,那麼完全可以像朋友那樣閒聊,且郝伯還是個廢話特別多的人。反倒是副教官風語更加沉默寡言,除了督促訓練,不與任何學員交流。
李洛的特殊待遇持續幾日後,終於有人忍不住,在食堂用餐時發出質問。
「郝伯教官,煉獄訓練營的規則至高無上,我們都不敢違背,可為什麼李洛能有這樣的特例?他明明還沒有達到人級黑鐵階,也沒有完成那個強度的訓練,為什麼就可以開始修習功法?」
郝伯教官並沒有生氣,因為這人沒有違背規則,也沒有選在不恰當的時間段發表言論,他很快就滿不在乎地邊吃邊說:「你真是個健忘的孩子,我究竟還需要重申多少次,強者在煉獄擁有絕對的發言權!擊敗我,你也可以提要求!」
「教官,我怎麼敢與您打,只是李洛那點力量,更不可能擊敗強大的您吧!」那人繼續追問。
李洛轉頭望去,立刻明白此事肯定是唐倩那個陰險的女人唆使,因為這個男人叫木村,是目前十八班最強大的人,也是唐倩前些日子才勾搭上的男人。李洛與木村從無瓜葛,並且在煉獄訓練營這樣的高壓訓練下,所有學員現在都沒能完全適應,對方不可能有功夫亂管閒事兒,即便心中有什麼想法,也基本不會表露出來。
此刻木村這麼站出來,只可能是唐倩在唆使,也只有唐倩才看不慣李洛和陳希。
郝伯教官對學員的掌控顯然比想像中還要全面,隨著木村的話,他放下手中刀叉,抬起頭來,似笑非笑地看看木村身旁的唐倩。「木村,你是以良民的身份入營,本身也很有些天分,可若是那麼容易被唆使,不用腦袋思考,將來你會死得很快!」
木村臉色急變,可還是嘴硬道:「教官誤會了,確實沒有人唆使我!」
「那就好!」郝伯教官似乎無意直言,很快就又拿起刀叉專注地享用桌上美食。「噢,對了!你身旁的女人是個謀殺犯,他與情人一起謀殺了她的前夫,因事情敗露,又花巨款請人偽造證據,將責任全部推到情人身上,最終被捕!看看,她就是個這麼重視感情的女人,作為教官,我為你情感上的選擇感到萬分欣慰!」
這番話讓木村的臉瞬間變得毫無血色,憤怒地看向身旁的唐倩。
「木村,你聽我解釋!」唐倩驚慌地抓住他的手。
「哼!你竟然騙我,為什麼你說是你前夫先欲殺你,然後你才還手?」
眾目睽睽之下,木村又羞又怒,端著自己的食物轉身就走到角落去獨自坐著。
唐倩咬著她那性感的嘴唇,怨惱地看向若無其事的郝伯教官。
「教官,那都是過去的事,為什麼還要提?這不是煉獄訓練營的規則!」
「那是因為你還沒有真正弄明白規則!」
郝伯教官的聲音逐漸轉冷,食堂瞬間安靜下來,談論規則已經在接近犯錯,這是個禁忌話題。
這場風波就這麼平淡地過去,可唐倩對李洛也變得越加嫉恨,雖然他們在一個寢室,可只要正面碰到,絕對是怒目而視。
李洛可沒有那個閒心去勾心鬥角,他選擇無視,全心投入到修煉之中。
練習兵斗拳是種痛苦,身體猶如被巨石碾過,痛到難以忍受,對於本就實力不足的李洛來說,這種痛變得更加劇烈。僅僅是練習第一層,他的皮膚就常常滲出密密麻麻的血珠,猶如撕裂那般。
若是當初,他的身體肯定承受不住,可經過在煉獄訓練營的變態訓練,他竟然真的扛住了,內力猶如浪潮,不但沖刷著他的每一寸血肉,幾乎每天練完,他都成為血人,不得不去醫療室治癒。
倔強的變強意念,讓他不肯放棄!
同時,他的頭上也懸著一把刀,那是因為郝伯教官親口向他透露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一年之內,如果見習學員不能成功突破到人級青銅階,那麼通通都要發配到最危險的秘境去開礦,直至死亡。
原因則是
第24章 懸在頭上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