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極,是極,熊師兄說的對,大家同門師兄弟當和睦相處,共赴大道。」
甘廣德借驢下坡,死命拉著白子辰袖子,他真沒想到這位只比自己早了數月入門的白師兄性子如此剛烈。
被人言語受辱,就要和對方行生死比試。
可嘆他甘廣德還有一家老小指望他廣大門楣,這等熱血之事不敢做,也不敢想。
他能得了小比頭名,除占了年紀優勢,法力渾厚外,還撿了個漁翁得利的便宜。
半決賽上,莫長飛和譚芹兩個大戰一場,各自使出看家本事,鬥了個熱火朝天。
譚芹艱難取勝挺進決賽,卻是帶傷身軀,一身本事最多發揮出來五成,讓甘廣德憑著一手紮實的五行法術硬生生磨了三個時辰才險險奪魁。
「哼,今日不同你計較,來日方長!」
莫長飛一甩衣袖,氣沖沖的走向了長桌另一端。
熊百山對著兩人一拱手,跟在後邊同莫長飛攀談起來。
白子辰目光冷寂,在熊百山和莫長飛脖頸處轉了兩圈,才緩緩收回視線。
他剛才並非一時激憤,而是真正對莫長飛起了殺心,包括那看著熱心解圍的熊百山。
若莫長飛敢往擂台上走一遭,自己打定主意,要讓他長留上邊。
以投毒罪名栽贓陷害自己,一旦實施成功,那就是滅頂大罪,等著白子辰的只有廢黜修為逐出宗門一條道路。
就算不成,被捉入執法殿中調查數月,哪怕最終還了他清白,在宗門內的名聲也毀了,有礙今後修煉。
這份仇怨,已經稱得上阻道之仇。
對於修士來說,天下百種仇恨,阻道之仇位居第一。
「來主動尋我麻煩最好,一劍斬了,一了百了省的一直呱噪,就算是裝的,次數多了也叫人厭煩。」
白子辰隱約察覺到,莫長飛並非像外界傳言的那樣,深受火鳳血脈影響。
一些張狂無腦舉動,顯得太過刻意。
「無膽鼠輩!」
譚芹相貌平平,眉眼間帶著銳氣,英姿颯爽,站在幾位內門女弟子中間頗為顯眼。
「小比時候就覺得這人粗鄙不堪,沒想到還是個色厲膽薄的傢伙。上門挑釁被人反擊,一句生死比試將住,連應戰勇氣都沒。」
宗門小比時候,莫長飛仗著身上數件得力法器把譚芹一度逼入下風,離勝利只有一步之遙。
好在譚芹並非寒門出身,有長輩是門內有數長老,身上寶貝不少。
拼著重傷,用了兩件保命底牌才將莫長飛擊敗。
但也因為此,與小比頭名擦肩而過。
「這個白子辰倒聰明,一語將莫長飛激的下不來台。不管有沒必勝把握,一上來就論生死,誰心裡都會退縮兩分。」
「的確,白師弟出身墨竹白氏,身家不如莫長飛豐厚,擂台比斗肯定吃虧。不過掌門既然欽點了他內門弟子,自有出眾地方,過上兩年正面對上也不懼莫長飛了。」
陳薇點了點頭,相較這二人,她還是對白子辰感官更好些。
不過下次見面,還是得和這位白師弟交待一番,不可處處這樣行險。
修仙界中到底以修為第一,這回被你用言語唬住了莫長飛,不敢同你做生死比試。
下回碰上個混不吝的,直接把生死斗接下,就聰明反被聰明悟了。
「不對,這人修為不對!」
譚芹左側的那名內門女弟子五官不算絕色,但氣質嫻靜溫婉,制式道袍被她偷偷改了幾處地方,顯出窈窕曲線來。
此時緊閉雙目,眼眶通紅,淚水潸然滾落。
「趙師姐,你怎了?」
譚芹連忙扶住,剛才還好好的,突然就發生了變故。
「你們知道我修煉了清靈瞳術,修到大成能破虛妄,看穿陣法目前只算入門,但鍊氣修士在我眼中沒有秘密可言。」
趙雅清雙眼稍微好受了些,心有餘悸的說道。
「我聽你們說的有趣,就想著去看看白子辰的修為,到底和莫長飛差了多少,是否和陳師姐說的一樣結果,他全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