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明本來只是好奇看一眼,卻沒曾想恰巧秀金長老也看了過來,兩人視線一對,齊天明連忙低下頭,不敢再東張西望。
秀金長老眯著眼瞧了瞧齊天明的臉龐,總覺得他有些眼熟。
可能是某個以前相識的修士吧,秀金長老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沒有再去想他,畢竟修士與修士之間只有利益,我管你誰是誰!
其實這命牌標記也挺快的,你只要站在它的正面就行了,它自己便會記錄下你的影像,幾乎是同時,它頂面的小孔里便飛出一股銀白色的靈氣鑽入加入者手掌。
只要手掌里浮現出一柄金色的小劍,這關係就算確立了,從此之後你就是鑠劍宗的弟子了。
這次地球招收的弟子本來就不多,也就十幾個,還沒到一柱香的時間就已經記錄完了。
「好了,所有人都已經在上面標記了吧,我現在要打開通道了!」秀金長老登記完最後一個人,一躍而起立在這鑠劍宗的命牌上方,對眾人朗聲說道。
見沒人回答,秀金長老也不再問,起手掐了一個劍訣,口中大聲喝道「劍起!」
「嗡!」一柄銀光劍華從秀金長老背後沖天而起,在空中拉出一道長長劍痕。
「劍落!」秀金長老又是一聲大喝,那銀光劍華在空中受到驅使,劍身扭曲翻轉,又以極速下落,直直的插入這鑠劍宗命牌的頂面。
「咔」鑠劍宗隨意擺放在這荒野空地上的不規則金屬物體隨即開始變化,變得渾圓如球,一丈身軀開始迅速膨脹,噼里啪啦的聲音從它體內傳出,越來越響,越來越刺耳。
「我去,變形金剛?」齊天明和塗偉也是被震了一下,這鑠劍宗長老是想幹什麼?
不多時,鑠劍宗的命牌逐漸升至三丈高度,面對眾人的這一面凹進去一個深洞,明明這命牌圓球就這麼大,但這深洞卻給人一種深不見底的感覺。
「錚」秀金長老將插在命牌頂面上的飛劍拔下,用劍指著這幽黑深洞對眾人喊道「這是通往我們鑠劍宗駐地的大門,這門可不會等你們,你們還杵這裡幹什麼?」
這些鑠劍宗萌新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一個接一個的往這深洞裡鑽。
「嘿嘿,我見那飛舟如此寒磣,還以為宗門駐地也不會怎樣,沒想到居然看走眼了!」塗偉從齊天明的身後鑽出,見這鑠劍宗宗門駐地賣相實在不錯,忍不住感嘆道。
齊天明面露喜色,正想開口說話,那微胖紫袍修士也從鑠劍宗大門通道鑽了出來,不屑地笑道「你們這兩個土鱉,這只是普通水平而已,我曾經有幸見過熾炎宮的駐地,哪裡才叫好呢!」
被人這麼嘲笑一通,齊天明本來大好心情,也變得十分不爽,指著他的背影向塗偉詢問「知道這短命鬼是誰嗎!」
塗偉壓低聲音「真名不知道,但我好像聽見有人叫他熊叫春!」
這種人最好不要打交道,吃裡扒外。
這裡到處都是禁制,大家都不敢亂走,都在門口等著秀金長老從裡面鑽出來。
等了半天,這秀金長老才從裡面慢悠悠的走進來。
剛走進來便伸出手指指著頭頂「現在我來講一下禁忌,來,你們看天上!」
這鑠劍宗的天空不知晝夜,大日明月被層層七色彩雲隔絕在外,其中金銀兩色最為濃重。
藍色天空成弧形向下延伸,自至金黃色的天邊與純藍海面相連,竟像一隻大碗將鑠劍宗駐地倒扣!
無數金銀黑三色流星在天空不規則亂竄,讓人眼花繚亂!
秀金長老指著這些亂竄的流星「這些流星可不是有人在上面練習駕馭飛劍,這是道法!如果有人在這裡御劍飛行,他們就會將那人打的粉身碎骨,定要謹記!」
天空的禁制說完,他又將手指朝下指著地面「來,看這裡!」
這鑠劍宗的地面一點也不比天空差多少,殘柄斷劍胡亂的插在地面上,不知數目,不望邊界,漫山遍野密密麻麻!
凡是插著斷劍的土地都是寸草不生,凡是照耀在劍冢上的光線都是寸步難行,一道難以描繪的奇觀就生在鑠劍宗的大地上!
見此齊天明忍不住感嘆道「人類的思維真是偉大,竟能創造出如此偉大的奇觀!怕是再勇猛的軍隊都不敢攻打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