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話語落在炎二他們的耳邊不啻驚雷,炎二低頭咬牙道:「不知哪裡冒犯了仙子,還望仙子看在火神大人的面子上,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我等,我等定會牢記仙子的恩德。」
「面子是要自己掙得,不是靠別人給的,更何況你們現在火神宮的人已不配再稱是火神的傳人。」綰煙寒的語氣不帶著一絲人間煙味,「今日縱使你巧言生花,也難逃一死!」
「走!」炎二他們相視一眼,同時向不同的方向遁去,綰煙寒輕抬玉手,「風華—」周圍的空氣猛烈抽動起來,牢牢地吸附住九人,包成一個巨大的園圈,「爆」綰煙寒收指一握,空氣圈劇烈壓縮,從中間爆炸開來,原本活生生的九人竟未留下一絲痕跡,消散在這世界中,只聽見綰煙寒的輕聲嘆息:
「終究,還是我太心軟。」
石豐凡目瞪口呆地目睹了眼前的一切,聽聞綰煙寒的輕嘆,差點一口氣都沒順過來,我的天,這還是心軟,要是心不軟,那得狠到什麼境界?
石豐凡顫巍巍地站起身來,躬下身子說道:「天風城石豐凡,多謝醫仙大人的救命之恩,仙子之恩,沒齒難忘,若有什麼吩咐,老朽便是肝腦塗地也在所不辭。」說完,便恭恭敬敬地朝綰煙寒拜了三拜。
綰煙寒輕聲道:「不必言謝,救你只是順手,今日就算沒有這等事,他們,也得死。」
石豐凡鞠了一禮,轉過身去,緩緩走向了躺在冰冷地上的家人,竟沒忍住,涕泗橫流。
綰煙寒看著石豐凡一下蒼老許多的背影,輕聲安慰道:「生老病死,禍福旦夕,難以預測,凡事想開些,或許今日之解脫能讓他們免遭他日之苦難。」
石豐凡輕輕拭去自己小孫子嘴角的血漬,恍若未曾聽到一般。綰煙寒輕輕一嘆,飄至白鶴的背上,看著齊安靜的睡姿,喃喃自語道:「你告訴我,我該如何抉擇,倘若還讓你遭受那般苦痛,我的心該有多疼。。。。。。」
石豐凡止住了內心的悲傷,站起身來突然發現,醫仙不知何時懷裡抱著一個與自己離去的孫子差不多大小的小男孩,靜靜地站立在自己面前,望向男孩的眼中柔情無限。
「你剛才可說要報答我的救命恩情?」綰煙寒突然發生問道。
石豐凡自然反應地點了點頭。
「那便好,今日,我將他交由你撫養,你要保他一生快樂無憂,健健康康的長大。」說完,綰煙寒將齊遞至石豐凡的懷中,不舍地說道。
石豐凡難以置信地望著綰煙寒,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只願他一生能生活地像個平常人一般,跟著我只會有無窮的苦難折磨著他,石老,你能答應嗎?」綰煙寒的眼中竟露出了一絲的哀求。
「願意,我當然願意。」石豐凡連忙應道,「我本以為今日過後自己一生都老無所依,沒想到醫仙大人竟賜給了我最好的禮物,仙子請放心,我一定把他視作自己的親生孫子般看待。」
綰煙寒看著石豐凡激動的神情,和抱著齊的小心翼翼,這才略微寬了心,上前一步,指尖輕指齊的眉心,白光籠罩,綰煙寒輕聲說道:「我現在封存他之前的記憶,從這一刻起,他就是你的親生孫子,請,幫我照顧好他。」
石豐凡看著綰煙寒滿是期待的眼神,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仙子請放心,我不會讓這孩子受一點苦的,從現在起,他就是我的孫子,石天。」
綰煙寒不舍地看著石天好多眼,才艱難地轉過身去,低聲道:「你帶他走吧。永遠也不要告訴他,他的身世來歷,永遠也不要來找我。」
石豐凡雖不解,但還是點頭應諾,還未起身,綰煙寒又突然飄至他面前,深深地看著石天,從手中生出一棵翠綠色的小樹苗,將小樹苗打進石天的眉心中,只見石天渾身被一陣濃郁的綠光籠罩,似是看到了石豐凡的不解,綰煙寒解釋道:「他身上有五道封印,這是青木之魂,可解開他的一重封印,讓他能與正常孩童一般長大,更能讓他充滿活力,不受困病的干擾,雖說有可能會衝擊到我對他記憶的封印,但只要他能健康成長,那便什麼都值了。」
石豐凡聽後感到欣慰的同時,一聽到「青木之魂」四字,不由慘笑道:「沒想到,正是這小小的一棵樹苗,竟讓我。。。唉。」
綰煙寒滿臉歉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