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過後,五條黑色的身影鬼魅般落在了剛剛打鬥之處。五人均一身黑色的勁裝,臉面被黑巾裹住,只留著一雙眼睛在外面,閃著攝人的寒光。
「十六號在搞什麼鬼,剛才不是顯示在這裡麼?怎麼不見了?」居中的一位黑衣人憤怒地說道。
「師叔,這裡明顯有打鬥的痕跡,應該是十六號和人打鬥過。」散在最邊上的一位黑衣人用鼻子嗅了嗅地上的一堆黑灰喊道。
「不錯,師叔,我也感應到這裡靈力波動很絮亂,十六號和我呆過一段時間,這裡殘留有他的氣息。只是現在定靈盤上的顯示表明,十六號正向東門方向急進,距離東門已經不到五百里了。」
站在左邊的一位應聲說道,他手握一隻玉盤,上面有三個光點在閃爍著,其中一個光點還在不斷地移動。
「難道十六號找到了寶物,想獨自回去邀功?抑或是被人殺了,連貂都被人搶走了?」最邊上的黑衣人打了一個顫抖說道。
「他的神魂牌在嗎?」居中之人眯著眼睛問道,眼中的殺氣漸濃。
「沒有,我等的神魂牌都在門內,現在要查,也要發傳音符回去,來回至少要一炷香的功夫才可以確定。」一位黑衣人搶著說道。
「哼!十六號死沒死不要緊,只是這拇指貂和玉佩才是我等的首要對象。此次為了找尋獅王獸的護身玉佩,你們的二師祖下了血本才借來這三隻未成年的拇指貂,在每隻拇指貂身上都留有一絲神識印記,就是防止丟失。在老子這裡,千萬別出什麼差池,否則,老子也不好交差。是誰叫十六號帶著拇指貂的?」居中黑衣人憤怒中,泄出了一絲恐怖的威壓。
「師叔息怒,此次行動是大師叔定的規矩,管理拇指貂的人是大家隨機抽籤決定的,十六號此人我十分清楚,對暗部是忠心耿耿,剛剛進階到二階,正在意氣風發之時,肯定會不惜余力為暗部賣命的,決不可能背叛我們。」拿著定靈盤的黑衣人搖頭說道。
居中黑衣人略一思索,抬頭吩咐道:「十號,十一號,六號,你們留在附近繼續監視,有十一峰的弟子回來,一律擊暈搜身,最好別留什麼把柄。三號,你和我去追十六號,我們必須把拇指貂追回來,同時看這十六號回宗門到底想幹什麼?」
說完,拋出一枚黝黑的飛梭,飛梭迎風一展,爆增大到一丈大小,飛梭身上鐫刻著四顆閃著幽光的小星。他二話不說,一提身邊拿著定靈盤的黑衣人,打開梭門,跳進飛梭之內。接著,飛梭嗖的一聲,直衝西方而去,正是沿著天九飛梭飛行的軌跡前進著。
與此同時,天九的飛梭正風馳電掣地接近著東靈門的東門。
「天九,別飛太快了,會暴露行蹤的。」司空蘭不解地說道。
「嘿嘿,怕什麼呀,師叔,我們現在是東靈門十一峰的弟子,沒什麼好暴露的。」天九得瑟地遞給司空蘭一塊玉牌和一件銀色的宮裙,宮裙上左右分別繡著十一字樣和一隻迷你的黑鷹。
「這是幹什麼?」司空蘭更加迷糊。
「嘿嘿,這就是你現在的身份,東靈門十一峰的弟子郝琴,鍊氣八層修為,我是你師兄向景輝,鍊氣八層頂峰,嘿嘿嘿,師叔,您就屈尊一下了,當一回我的師妹。」天九賊笑著說道。
司空蘭蕙質蘭心,當然一點就透,立刻接過天九遞過的玉牌和宮裙,稍一轉身,將宮裙套在了身上。
而天九卻三下五除二地把黑色的法衣扒了下來,套上了一件銀色的法衣,法衣上也繡有黑鷹和十一字樣。
「師兄,小妹跟剛才那女修比如何?」司空蘭穿好宮裙,紅著臉說道,眼睛卻沒有看著天九。
「呵呵,呵呵,很好,比她漂亮多了,只是師妹這修為太高了點!師兄汗顏呀!」天九笑著打趣道。
「哦?這個好辦。」司空蘭一愣,立刻一凝靈力,身上的威壓瞬間下跌著,一直降到鍊氣八層為止。
「師妹太利害了,不知這隱藏修為的法術能否教教我?嘿嘿!」天九腆著臉說道。
「咯咯咯,沒問題,這法術很垃圾的,只能騙騙鍊氣期修士而已,築基期修士一眼就看穿了,你還要嗎?」
「啊?這樣呀,那算了。」天九擺手說道,這麼容易被人看穿,還不如他的黑布褂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