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居然還能認得出我啊!」司凡笑著說道。
老羊蛋更是高興的坐下來對著店裡喊了一嗓子:「孩兒他媽,老司家的孩子來了。我和他聊聊,店裡的生意你多照顧著點兒。」
喊完之後在司凡的身邊就坐了下去。一臉的堆笑。
「這孩子咱們能有好幾年不見了吧?這是大學畢業回來了?」老羊蛋帶著那麼一嘴的江城口音親熱的說道。
司凡吸溜了一口羊湯才說道:「都回來一年了。沒想到咱們九龍街變化會這麼大,才幾年的時間就已經舊成這個樣子。」
他稍微的感嘆了下。
和其他的地方相比,這裡確實是差了太多。
「那是當然了。有那麼幾個混賬玩意兒每天想著找個房地產公司黑上一筆,要是能好了就出鬼了。」
「就像是前幾年聽說有個地產公司想要來收購這片土地,結果這幫混球直接開了個高價,把人家地產公司嚇了個夠嗆,最後談判桌上談了半年多的時間,最後一拍兩散了。之後就再也沒聽說誰去收購了。」老羊蛋說道。
說話的時候,司凡將餅撕開泡到羊湯里,然後趁著那剛剛泡軟的勁兒來上幾口,咽下去才有嘴說話:「羊蛋叔,哪個地產公司這麼大的野心,想要直接收購整個九龍街,這裡的地方加起來足夠能建設好幾個小區了吧?」
他的這話可不假!別的小區蓋上好幾個都夠了。
老羊蛋鄙視的說道:「人家地產公司好像是個新建立的公司,叫什麼朝陽地產的,來咱們這兒投資那是好事兒啊,我這個小店到事後一起收走了才好呢。到事後添錢換個大點兒的門市也不至於一直招待不了幾個人啊。」
他的理由很質樸,自己的店一共坐不下十個人,只要動遷了最低也得補償一套門市,到時候自己添錢換個大點的,他的羊湯店也就可以招待更多的顧客了。
「羊蛋叔,就你這羊湯放在京都都是一等一的好東西,當初在你店裡喝羊湯的可是都排出去好幾十米呢!現在不是還有人蹲門口喝羊湯麼!」司凡讚嘆道。
只是老羊蛋搖頭:「唉!不行了啊!現在羊湯味道再好,你能讓那些大老闆坐在街邊喝羊湯麼?早幾年還能擺擺路邊攤,現在管的也嚴格,占道經營都不行了!」
嘆息的就是前幾年的街道整理,原本羊湯店是可以擺在外面的。整條大街足足十幾個桌子都是他們家的涼棚,每天喝羊湯的人絡繹不絕。
現在地方小了也就沒地方經營了。
司凡看了眼這家小店。還真的是太小了。讓那些有點兒錢的老饕都沒法忍受。
如果有個涼棚人家開著豪車可能就來喝了。但是現在這地方真就為難了。
「那羊蛋叔你想過換個地方沒?你和嬸子這些年也應該賺了不少了。換個大點兒的地方綽綽有餘吧?」司凡詢問道。
誰知道一句話好像戳到了他的痛處。
「唉!你是不知道啊,我也想換個好點兒的地方,但是現在住宅價格天天在降價,但是門市房不知道哪兒來的王八蛋都給炒起來了。原來一年十萬就能租一個不錯的門臉了。」
「現在是沒二十萬別想啊。你就別提我有多糟心了。」羊蛋叔一臉的鬱悶,還有悔不當初的表情。
接著和司凡聊了半天當年看好一套門市房的故事。最終的結局當然是以悲劇收場。
在當年最低價的時候還是沒下得去這個狠心。
現在是悔之晚矣啊。
「你別看我生意好像很好似的,這一家店可不止你眼前看的這些人。在農村我老表一家子還在放羊呢!這些羊都是自己放養出來的,這才有這個味道,那些屠宰場和養殖場的羊根本沒法熬湯的。一熬出來什麼味道都沒有,光剩肥油了。」老羊蛋吐槽的說著。
司凡也就在聽他講故事,順便聊聊當年自己父親年輕時候的那些趣事。
父親去世了,這些故事也只能從別人嘴裡聽說。特別是在聽說自己的父親曾經還追過羊蛋嫂的時候,司凡真的怕自己老爹從墳里蹦出來和實在的老羊蛋拼命。
在聊天中不知不覺的就將嘴裡的羊湯喝乾淨了。旁邊的人也已經走了好幾波。
還真的有開著十幾二十萬小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