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詩單寫舞,卻不見琴影,所以,要下調一品,可為中品。」
巨木先生點點頭:「此評中肯,年輕人,怎麼稱呼?在那就學?」
&謝先生點評,晚輩柳寒,乃西域商人,回到大晉不過數十日。」柳寒恭敬的答道,眼角卻瞟向犀鋒,犀鋒眉頭微皺,若有所思的看著柳寒。
廳里響起一陣嗡嗡聲,柳寒相信,要不是巨木先生在坐,恐怕已經有人站出來喝斥。
大晉作什麼都有規矩,在這樣的場合,應該是士族名士優先,然後是名師弟子,當然若是名士,則另當別論,比如,白衣公子顧瑋,他也是庶族出身,可若他在場,別說士子了,就算那些有名的門閥豪族中的公子學子,也得退避三舍。
看著柳寒的目光各種各樣,羨慕嫉妒恨,滋味繁雜,但沒人敢跳出來,因為巨木先生在場。
&是商人?」巨木先生有些失落,目光複雜的看著柳寒:「可惜,可惜。」
&木兄,俗了吧,商人也有才的。」稚真笑呵呵的說道:「前些日子,收到涼州飛書,送來《將進酒》《西歸》兩詩,老夫詠後,大醉三天,原以為天人之作,傳書問之,無明小老弟回日,柳姓商人。」
&有此佳作,可否讓老夫與聞。」巨木先生驚訝之極,他可知道這稚真,雖然名氣不大,但詩文一道,極為精湛,且眼光頗高,等閒之作,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夫喜其文采,故熟記之,」稚真手捋鬍鬚,眯著眼道:「不過,要頌此詩,先得有酒,這酒,還得是涼州燒刀子!」
巨木先生更加驚奇,連忙叫媽媽上涼州燒刀子,媽媽遲疑連忙叫人上街去買,涼州燒刀子這樣的劣酒,芷蘭院是沒有的。
柳寒聞言又驚又喜,驚的是這傳書也太快了,簡直比得上電報了,喜的是當初靈機一動,居然就見效了,好,傳得越快越好,影響越大越好,這無明夠意思。
&將進酒》先放到一邊,先說這另一首《西歸》吧,」稚真搖頭晃腦的吟道:「商車欲歸邊,駝鈴過居延。征蓬出晉塞,歸雁入胡天。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蕭關逢黑騎,都護在燕然。
這大漠孤煙,長河落日;涼州絕妙風景,盡在這兩句,令人神往,大晉數百年,雍涼兩州俊傑無數,詩詞歌賦無數,可寫透大漠美景的,無出此句。」
巨木先生喃喃念叨:「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大漠,孤煙;長河,落日;孤煙直,落日圓;妙>
巨木先生拍桌叫道:「好詩!好詩!當今文壇,詩詞堆砌過度,繁華浮躁,此詩簡樸工整,遠勝其他,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僅此一句,即可傳世千年,好詩!好詩!好詩!」
巨木先生連聲稱讚,稚真先生卻嘆道:「此詩優美工整,塞外風光,盡落其中,可老夫最喜歡的還是《將進酒》。」
倆人旁若無人的議論著評述著,廳中其他客人安靜的聽著,沒有人插話打斷。
巨木先生略有兩分意外,這首詩已經讓他很意外了,可稚真居然說那《將進酒》更好,意中更有比壓諸生之意,這讓他大為好奇。
大晉文壇興盛,才俊之士層出不窮,膾炙人口的詩篇也同樣層出不窮。但稚真卻認為,現在文壇的趨勢有失偏頗,過於看重辭藻的華麗,人人都在堆砌,期望劍走偏鋒,以詭道取勝,卻不想,詩文的本意是弘揚正氣,以直取意,所以,當今詩詞多有輕視,今日卻如此推崇此詩,令他好奇愈濃。
正說著,小丫頭抱著壇酒上來,從小丫頭吃力的樣子看,這酒不輕,媽媽深怕她灑了,連忙過去接過來,送到巨木先生和稚真先生桌上,又趕緊吩咐小丫頭拿酒勺來。
稚真先生卻叫住她,讓她拿兩個碗來,要那種大碗,土碗。
這下不但媽媽一頭霧水,就連巨木先生都有些疑惑不解,桌上乳白色的細緻均勻的酒壺,精緻小巧的酒盞,不用,卻要販夫走卒用的粗鄙土碗,巨木先生心中更加瘙癢難耐,連聲讓媽媽上土碗。
稚真拍開封泥,提起酒罈,一股凜冽刺鼻的酒味就在大廳里瀰漫,稚真端起土碗一飲而盡,連喝三碗,巨木瞧著有趣,端起酒罈給他倒添上,三碗過後,稚真先生略有酣態,拍腿高歌:
&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
第63章 長安城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