癲狂之後,張梅沉沉睡去,柳寒卻睡不著,抱著光滑嬌嫩的嬌娘,看著滿天的星星,想著心事,星光溫和的撒在倆人身上,船艙里黑漆漆的,隱約有呼吸傳來,江水悄悄的拍打江岸,發出嘩嘩的響聲。
蟋蟀發出清鳴的叫聲,河風吹佛,星光下,蘆葦隨風搖晃,沙沙作響。
四周一遍寧靜。
柳寒想著心事,現在他找到兩條線索,兩個線索是兩個人,一個厲岩,一個常猛,後一個則引到落馬水寨,可他不敢輕易去碰這倆人,從常猛來看,這倆人多半都是心智堅定之輩,從他們嘴裡問不出什麼的,稍不留意,這倆人若自殺,或其他原因死了,這兩條線索便斷了。
而中書監,這個目標還遙不可及,秦王將朝里的關係交給他了,可多是些小官,宮裡的關係並沒有交給他,秦王並不信任他,現在看來風雨樓在宮裡也有關係,而且關係不淺,否則宮裡也不會將這麼重要的事交給他們來作。
如何才能接近宮裡,柳寒還是沒有一個完整的計劃,接近宮裡,是他在西域便定好的策略,也是他為何開設珠寶店的原因,宮裡需要什麼?胭脂水粉,珠寶首飾,這些東西不象布料,可以由各地州縣進貢,只能在宮外採買,這便給他提供了機會。
可惜,珠寶店剛打開局面,這場戰事便不期而遇,他不得不離開帝都。
昨晚的刺殺,究竟是誰幹的呢?蕭雨對張梅沒說假話,他判斷不是蕭雨派人幹的,方震已經妥協,答應交出彭城以北,蕭雨應該滿意了,對上面也有所交代,以他們的實力來說,就算拿下江南,也難以吃下,於是勢必引起其他勢力的窺探,進而江湖大亂,戰爭將進一步蔓延,這對他們來說是非常不利的。
可不是蕭雨,那又是誰呢?柳寒的第一反應是內衛,內衛有很多理由來幹這事,但柳寒想了半天,每條理由都不充分,如果,不是內衛,那是誰呢?風雨樓和漕幫打起來,誰會得利?
誰會得利?
至少現在柳寒還看不明白。
張梅輕輕挪動了身體,柳寒看著她裸露的胸部,這胸部和天娜美姬她們不同,她們的是大而豐滿,她的是小巧玲瓏,盈盈可握,白皙的胸部上有一團紅色,那是昨晚他留下的印記。
白皙的嬌軀上,到處都有他的印記,柳寒感到一陣愧疚,他沒想到昨晚自己這麼癲狂,這小妮子還不滿十七,自己居然就這樣粗暴。
「真是個畜生!」柳寒暗罵道,歉疚的將她攬進懷裡,張梅呢喃一聲,依舊沉沉的睡著。柳寒微微搖頭,從懷裡拿出傷藥,輕輕給她抹上,這是治外傷的藥,很快便能見效。
張梅醒過來,見狀有些羞澀,又有些害怕,低聲哀求道:「爺,改天吧,改天吧,奴,奴實在不行了。」
柳寒憐愛的笑笑,在她臉上輕輕吻了下:「傻丫頭。」
將她抱起來:「對不起,我太粗暴了。」
張梅有些迷惑:「爺說什麼呢,」隨即明白,心裡大為感動,柔聲說:「爺說什麼呢,伺候爺是奴的本份。」
柳寒聞言沒有說什麼,只是將她抱得更緊,張梅將頭埋進他的懷裡,心裡甜滋滋的。
渡船終於開動了,方震感到很遺憾,其實,昨晚開始時,的確很危險,可到子時時,他便恢復七成功力,但他沒有動,而是繼續等待,他認為,敵人既然已經得手,那麼繼續追殺便是接下來的計劃,所以,他暗地裡傳音道士,讓他布置圈套,等待敵人。
可惜,等了半夜,敵人都沒來,這讓他心生疑惑,開始隱隱覺著這不象蕭雨的作風。
以蕭雨的雄才大略,怎麼會不抓住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集中力量突襲,可以將他們全部殲滅在此。
為什麼他沒有這麼作呢?
方震沿途都在思索這個問題,快到離石鎮時,他有些明白了。
離石鎮就在官道邊上,官道從鎮邊穿過,距離澤縣縣城只有十五里,柳寒他們並沒有進鎮,而是進了鎮外的一處莊園,莊園並不是很大,名義上屬於澤縣的韓姓富商的,實際上是淮揚會在澤縣的一處走私據點,所以,這個莊園一切都從走私出發,有大量倉庫,前院的廣場很寬,院子沒什麼修飾,與柳寒在帝都見過的門閥庭院來說,這個院子少了些翠綠華貴,多了幾分草莽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