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月隱就回自己的房屋內睡了,也睡得心安理得。
其實,月隱的房屋就在納蘭歆的隔壁,要是有較大聲響的話,她可以立馬就趕過來。
實際上,月隱一睡就像死豬一樣,叫也叫不醒。
(芸姨曾經叮囑月隱,納蘭歆喜歡自由,對她的看管放鬆些,納蘭歆也能安分些。越是嚴厲,納蘭歆的反叛心理越強,越能激發她逃跑的欲望。)
第二天一大早,納蘭歆還在床榻上之時,月隱就讓僕人把所需要的食材都搬進了屋子內,還有一個燃著火苗的爐子。
一堆人進進出出,吵吵鬧鬧地,納蘭歆只要被迫起床,用棉被包裹住自己,她不想讓更多的人瞧見自己的囧樣。
日後,納蘭歆是要回天源國的。要是被人知道納蘭歆曾經當過奴隸,身上還鎖著奴具,那叫她的爹爹納蘭歆如何在朝中立足。
雖然,納蘭署無意朝堂已久,多次想辭官回家,但都被天懷帝挽留了下來。
自己辭官和被迫辭官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納蘭歆不想因為自己,讓納蘭署就這樣結束自己的為官生涯。
為了方便製作紅糖糕,月隱還讓人搬了一塊長條形的案桌放置在屋內,方便食材的放置。
屋內的大門和窗戶都是打開的,燃了爐子,通風自然是要做好的。
最為重要的是屋外的暗樁可以透過房門和窗戶,觀察裡面的一切,時刻關注納蘭歆的一舉一動。
對於納蘭歆,誰也不敢放鬆警惕。
納蘭歆瞧此情景,她早就預料到了,月隱能夠如此輕易地答應,肯定會留有後手。
這不,這後手也是十分地嚴厲、十分地苛刻。
屋外的暗樁,各個像貓頭鷹一般,他們瞪著大大的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著屋內的一切情況。
切!
就這些,納蘭歆根本不放在眼裡。
葉鬼斧會的,還不僅僅是機關術,就連江湖上的小把戲,他都一一地教給了納蘭歆。
這空空手,納蘭歆也深得葉鬼斧的真傳。
技藝,真的不比江湖上的神偷差。
只不過,這上不了台面的手藝,納蘭歆學了始終沒有機會用。
今日,正好可以派上用場,甚至檢測一下葉鬼斧的教學成果。
而納蘭歆,昨夜氣紫羽令魂不出現,導致她整夜都沒有睡好,頂著個大大的黑圓圈。
「姑娘,你的眼睛怎麼了,好像有些紅腫似的?要不要我讓神醫過來給你瞧瞧?」月隱知道納蘭歆昨晚沒有睡好,但出於關心,她還是試探性地問道。
「不用,不要麻煩先生了。昨晚,我沒有睡好。可能人參吃太多了,提神醒腦,沒有睡意。今夜,我早點熄燈歇息,補補覺就行。」
確實,近日,月隱拖納蘭歆的福,也跟著吃了不少的人參白糖糕,燕窩白糖糕。
她都覺得她整日精神頭非常地足,力氣也很飽滿,像頭牛似的,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就連睡意也是非常少的。
有好幾次,月隱覺得鼻血都要從她的鼻腔噴出。
這人參,確實是大補之物!
所以,納蘭歆的話,暫時沒有任何的疑點。
納蘭歆仔仔細細地看了看桌面上的食材,數了數,若有所思道:「月隱,你讓人去拿幾個雞蛋、幾個鴨蛋過來和一袋鹽過來,順便讓他們帶個小瓦罐,到山莊外也挖些泥土和石灰過來。這斜月山莊地處山中,要找些石灰石應該是非常容易的。」
雞蛋?
泥土?
石灰?
月隱都被納蘭歆搞混了,不是要做紅糖糕嗎?
這些東西和紅糖糕,一點關係也沒有。
要鹽還可以理解,南北方,糕點有甜鹹之分。
喜歡吃甜的,喜歡吃鹹的,大有人在。
但其他材料
實在是讓人無法遐想,月隱支支吾吾地道:「姑娘,我的腦袋有些不夠用,現在你要的這些東西和我們做紅糖糕有什麼關係嗎?」
瞧出月隱的困惑,納蘭歆笑著道:「我看這兒有爐火,就想著用泥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