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兩年多下來,無論小男孩嘗試了多少次,不用內力,光靠那片樹葉根本不可能割斷有成年人手腕粗的小樹。
最多,葉子只能進入樹幹的一小節而已。
為了完成道長交待的任務,小男孩的右手手腕都甩脫臼了好多次。
騙人,道長是騙人的。
不過,小男孩知道道長的秉性,他說出的話,從未改變。為了學習道長的獨門絕技,為了不再浪費時間,小男孩作了弊。
小男孩事先用內力飛出葉子,幾乎割斷了整棵小樹,然後扶正小樹,用類似樹膠之類的東西沾粘橫切口。
小男孩的父親和爺爺都是木匠出身,所以,小男孩對於何種樹木,該找怎樣的樹皮十分地嫻熟。
他找一課同種類的小樹,用小刀刮下樹皮,樹皮的碎削之類的東西,然後用這些碎削沾粘到那棵早已被切割的小樹表面傷痕之處。
並用狗尾巴草清理小樹橫切口的表面,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等一切準備就緒後,小男孩拉著道長來檢驗教學成果。
道長佇立,撫摸著自己長長的白鬍鬚靜靜地觀看著。
小男孩來到小樹面前,凝心靜氣,用自己最大的力氣飛出手中的葉子。
葉子像長了眼睛似的,對準樹幹,不停地快速旋轉著飛著。
一抹綠光飛出,緊接著,「轟隆」一聲響起,小樹倒了下來。
「師父,你看,你看,我成功了,成功了!」小男孩高興地喊道,蹦蹦跳跳地來到道長的面前。
誰知,等來的不是道長的誇獎,而是道長的一記大大耳光。
小男孩都被扇傻了,一頭栽倒地,右耳嗡嗡直響,像敲鑼打鼓一般。
之後,小男孩像小雞仔一般被道長毫不留情地拎起,捆綁雙手,吊在一棵大樹上反省。
懲罰,當然不是那麼地簡單。
小男孩的雙腳是離著地面,可腳尖是可以觸及地面的。
為了緩解雙手被捆綁吊起的壓力和酸痛,小男孩只能放低身子的重心,儘量讓自己的腳尖觸及地面,這個過程是極其苦痛的。
道長離去前,在小男孩的周圍設下捕獵的陷阱,撒下藥粉,那些毒蛇,猛獸之類的才不致於真的把小男孩給吃了。
小男孩,被整整吊了三天三夜才被放了下來。
當然,這過程中道長給小男孩餵了水和食物,才不至於讓小男孩死去。
從此以後,小男孩對待道長交待的任何事情再也不敢打馬虎眼,再也不敢弄虛作假了。
納蘭歆緩緩地抬起頭,望著風雪衣道:「你口中的那個小男孩可是你自己?那個道長可是你的師父東澤一斬?」
「不錯!」
兩個字,簡單概括了風雪衣悲慘的經歷。
現在從他的口中說出,輕描淡寫,好像什麼又沒有發生一般。
這個經歷,風雪衣還是第一次在自己心愛之人面前提起,有些難以啟齒。
他,並不記恨他的師父東澤一斬,而且還是十分感激自己的師父。
要不是,東澤一斬的嚴厲,風雪衣也不能取得今天的成就。
「歆兒,學藝,並不是兒戲,要一步一個腳印。雖然,很難,也浪費時間,但真正受益的是你自己。你要不是自小修煉納蘭家的獨門心法,你的破雲劍法也不能到達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沒有了心法的支撐,你的破雲劍法,本不值得一提。蒼穹山一役,你的出奇戰術和機關術打得雲騎步兵措手不及,但你能保證同樣的戰術和機關術用第二次會成功嗎?」
納蘭歆沉默不語,她確實不能夠保障。
兵家,講究出奇制勝。
同樣的戰術,用於同樣的軍隊是達不到第一次的效果,可能會適得其反,反受其害也說不定。
學藝和戰術,是不可以相提並論的。這個道理,納蘭歆是懂得的。
當初,區區一個東澤一斬挑戰安虞國的武林高手,他一人大殺四方,弄得安虞國上上下下武林高手無人膽敢迎戰。
最後,安虞國朝廷不得不背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