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的一聲,箭在風雪衣的手中裂成了兩段。
看來,他與納蘭歆的梁子算是死死地結下了,沒有那麼容易地解開。
「傻丫頭,我那麼做是在幫你。你的腦袋是榆木瓜子做的嗎?這麼不開竅?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還是由始至終,都是我一廂情願,你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人,以為我與無相神宗的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是一夥的嗎??」風雪衣在心中暗暗自嘲道。
納蘭歆在第二天射箭之時,她就發覺有人在暗中監視著她。
最近,宗主已經許久沒有出現過。
納蘭歆知道宗主一定會派暗樁監視她的一舉一動,以防止她出逃。
但這一次的監視之人,武功遠遠在那些暗樁之上,甚至有過之而不及。
她曾想過是風雪衣,但一連幾天,這個人始終不露臉,有點不像風雪衣的做法。
風雪衣那高傲的性格,根本不懼怕別人知道他的存在,這大概都是強者都有的自信吧!
或者是芸姨?
說到芸姨,納蘭歆已經許久沒有見過芸姨了,有點想念她了!
芸姨,一個不受無相神宗宗法約束的人,甚至凌駕於宗法之上,連宗主都懼怕的人。
她要去哪,無人敢阻攔。
在無相神宗內,有這種功夫的,除了宗主、芸姨、風雪衣以及風雪衣那個未曾露面的師父外,納蘭歆不知道還有誰?
或許,無相神宗內一直是臥虎藏龍,只是不為外人道。
所以,納蘭歆一直無法確定是誰。
直到第六日,納蘭歆故意射偏箭,把箭射向一顆樹的樹枝上。
樹枝抖動,樹葉散落了一地。
有人躲閃,一抹白色的紗織物飄起,若隱若現。
不用看,納蘭歆都知道是誰。
無相神宗里,還有誰整天穿著白衣,肆意地飄蕩,那人當屬風雪衣。
風雪衣丟下斷箭,面帶怒色,朝納蘭歆的方向走去。
自從風雪衣掌管灼湖小院以來,他就把面具給摘了,以真面目示人。
大家都很是奇怪,已經習慣風雪衣戴面具的樣子。
突然間風雪衣轉了性,大家都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葫蘆里賣著什麼藥?
婢女一瞧這陣仗,知道墨彤又在老虎嘴上拔牙了。
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襲!
婢女在心中暗自祈禱著:「千萬不要殃及無辜啊!」
納蘭歆瞧著一臉憤怒的風雪衣,她一點兒也不害怕,反而希望風雪衣生氣。
人在生氣的時候,往往不能理智地思考,會做出違反自己本意的事情。
她要逃出無相神宗,必須藉助小月。
有風雪衣在,半個多月來,小月也飛不進灼湖小院。
納蘭歆知道每天小月就在灼湖小院的附近,小月的叫聲,納蘭歆是最清楚的。
她心生一計,她想藉此,讓小月光明正大地進入灼湖小院,且讓風雪衣再無理由阻止。
「幾日不見,墨彤姑娘越發地狠辣,竟然懂得暗箭傷人了!實在讓風某高看一眼!」
「不敢,右使說笑了。小女子箭術不精,把箭射偏了,還望右使大人不記小人過。再說,右使武藝高強,要躲過那支箭,根本不是什麼難事。這箭也是經過特殊的處理,沒有金屬的箭頭,毫無殺傷力。即使是被射中了,也就肌膚之痛,連一滴血也不會流。如果右使氣量狹小,要怪罪的話,那小女子也是沒有辦法的。」納蘭歆一臉不屑道。
婢女越聽,心裡越發毛。
這哪裡是歉意,簡直是火上澆油。
墨彤,難道你不怕這尊冰佛把你的腦袋給咔擦了。
半個多月前,你差一點被這尊冰佛給掐死。
婢女的心中,緊緊為墨彤捏了一把汗。
風雪衣,天不怕地不怕。
或許,他連宗主也不放在眼裡。
他要殺誰,根本不需要經過宗主的同意。
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既然墨彤姑娘說自己的箭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