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第一次知道,真正的煩惱來自與最親近的人,比如他家兒子,比如他家公公。
以前段家可惡,芳姐回擊的手段激烈,寧可自損八百也要傷敵一千,即便是這樣,芳姐從來都沒有杵過。從心裡就不認為有她不能擺平的事情。
定國侯夫人刁鑽難纏,芳姐只當她是個笑話,沒事的走走場子,看個樂子,厭煩了,有的是方法收拾他。
可如今到了兒子身上,到了親人身上,芳姐諸般手段都用不上。只能氣的翻白眼。
能用對付段家的手段對付兒子嗎,自傷八百她做得到,可傷了兒子一根毫毛,她都心疼。
能用打發定國侯夫人的手段打發老公公嗎,那是一個用全部的身心,身上的每一滴血來愛著他的兒子的人,雖然是溺愛,可那也是愛呀。真是愁死個人了。
從來沒有過的煩惱。動了那都不是傷筋動骨,那是傷肝傷胃,傷的是五臟六腑。怎麼下手都有點不忍心。怎麼就養出來這麼一個熊孩子呢。
雙冒只當他家夫人有點抽風,自家小郎君文武雙全難得佳才:『夫人大可不必煩惱,小郎君這樣多好呀,奴婢看著比那些足不出戶死讀書的世家子弟可是強多了。』
芳姐冷笑:「是呀多好呀,現在咱們池府的丫頭上街,都沒人敢調戲了,你家小郎君威名在外了是吧」
雙冒給自家小郎君打抱不平:「若是說這個,那可不是小郎君的功勞,當初咱們從遼東回來的時候,京城的人就畏懼夫人的威名,沒人敢招惹咱們府上的丫頭。奴婢們能在京城如此沒有顧忌,還是拖了夫人的福氣。」
芳姐被丫頭給氣的直呲牙,怎麼就留了這麼一個跟自己過不去的丫頭在身邊呀:『你不嫁人,非得跟在我身邊,不是就因為要堵我嘴吧,是不是看不得我高興呀。』
雙冒:「冤枉死了,奴婢說的實話。這不是在勸說夫人您不要太過憂心小郎君嗎,咱們大人心理定然有數的,再說了小郎君做事向來妥帖的很。」
芳姐都不知道這丫頭腦袋怎麼長得,怎麼就認為胖哥做事是個妥帖的,哪裡妥帖了,就說該嫁人就該嫁人,看看弄得如今神經都跟正常人不搭邊了,開始說胡話了
對著雙冒翻白眼:「滿京城的打聽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給主子添堵的丫頭。慣得都是我慣的。」
雙冒跟著點頭:「看吧奴婢就說都是您自己胡思亂想的。」很不負責任的放下茶壺出去了。夫人腦抽沒法溝通了。
芳姐對於丫頭沒轍,想起來他愁人的兒子,就想起來自家一樣愁人的老公公,一定要給老人家找點事情做,不能再讓他禍害自家另一個兒子,
只能說慶幸醒悟的及時,若是自家如花似玉的大閨女被老公公給引導成一個街溜子,那才是最大的煩惱呢。
芳姐在想法子,池二郎不認為兒子有問題,可他的煩惱也不少,因為侯府的事情大了,都找到他的身上了。
隨著定國候世子的離世,定國候的世子之位就在三房四房兩房之間開始了拉鋸戰。每天都有精彩紛呈的小故事,或者狗血愛情劇在定國侯府上演。
據說侯爺的小妾為了肚子裡面還沒有的兒子,在定國侯府三房四房之間做到了碟中諜的作用。攪合的一家子都沒有一刻安寧的時候。
現如今三房的幾個郎君傳出各種不雅,不孝,昏庸,無能的名聲,與定國候世子的位子,可以說是擦肩而過了。
而四房的郎君,則被三房給潑了同樣一身的埋汰同樣跟世子位無緣了,只能說定國侯這位小夫人手段高端,一人擺平了一個府。戰鬥力比定國侯夫人高了不是一截。
定國侯夫人腦袋清醒的時候,也得承認,進府的這位女子不一般,她不願意同三房四房一般見識,小妾放得下架子,願意出手,而且手段狠辣。
兒子死了,定國侯夫人對於誰當世子之位都只有冷笑,一定要過繼一個自己隨心的,同貴妾倒也做到了一時間的心意想通。
兩人樂的看到如今的定國候府竟然一個象樣的郎君都拿不出來請封的地步。
這位貴妾每天都在祈求上蒼賜我一個麟兒吧,心說若是上天眷顧讓她得孕子嗣,那真是天意了。
可惜不等這位貴妾上天眷顧懷有子嗣呢,三房四房的人回過頭來不幹了,
第五百七十八章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