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老夫人說的也是實情,我那媳婦還沒有過百日呢,這事怎麼說都不好看呀。
楊老夫人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到底是華府,不愧是御賜的人家。這份仁意就很難得,說起來瑞雪不過百日,我本不該張嘴,可沒了的人畢竟已經沒了,也不怕老夫人笑話,我也不是為了府上二郎,我就是為了堂姐的那點血脈,一則,芳姐還小,身邊怎麼能沒有人照看,二則,芳姐也不小了,您這樣的人家孩子身邊怎麼能缺少的了主母呢。老夫人深思才好呀。」
華老夫人深吸口氣,這楊老夫人還真是有備而來,什麼都給想的通透了:「您說的有理,說起來芳姐才十歲,即便是再過兩年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不過這事好說不好聽,再說了,對女方來說那也是忌諱,老婆子不好帶累了她人呀。」
大秦氏低頭呡茶。
楊老夫人快人快語:「說起來這就是段家大夫人高義之處,讓老婆子我好生慚愧,您知道段家六娘年方二八,從小養在大夫人身邊,已經上了族譜嫡女,您說當不當配府上二郎。」
華老夫人腦門青筋都在跳,華家六娘一個私相授受的女子,也敢想,竟然還要做我華家正經的夫人,胸口一陣沉悶:「呵呵呵,楊老夫人莫要亂開玩笑,您都說了段家六娘是嫡出的小娘子,都上了族譜了,我華家何德何能讓聘段氏二女為妻。」
楊老夫人看向大秦氏眼裡頗為推崇:「說起來,段家大夫人能如此為芳姐著想,也是我老婆子走這一趟的原因,老夫人莫要推辭才好,段六娘子能為了外甥女,能來華府當繼夫人,而且熱孝之內進門傳出去也是一段佳話,有何不可。大夫人能答應本就是高義,能不避嫌的提出來,不讓老夫人困頓更是高義,說出去誰不要贊一聲大夫人大意,六娘子姐妹情深,老夫人高興才對呀。」
華老夫人心中惱恨,她段家要踩著我華家的腦袋薄名聲,我憑什麼就給他用呀,段家高義了,我華家怎麼算,豈有此理。
不過這楊老夫人倒也一時難以打發,這話不好當著楊老夫人的面說,看向下面的大夫人池氏。
池氏心神領會:「哈哈,還是楊老夫人明白,不過這事也不是咱們在這裡說了算的,畢竟是二房的事情,恐怕還要問問二弟的意見,您看要不然這樣,回頭讓三弟跟二弟遞個話,私下裡面問問二弟的意思,過半個月我們再給您回話。」
大夫人用的拖字訣。過個十天半月的,二郎怎麼也得過一年才能成親呢,怕是段家娘子那年歲拖不得。
楊老夫人皺眉,做媒是好事,也沒有逼著人家答應的,總要和美一些才好。這真的不好往下說了。
大秦氏放下茶盞:「哎,說起來,我也是沒法子,我那六娘也是放在手心裡長大的,真的捨不得委屈了孩子,我段家的嫡女再不濟嫁個原配嫡妻還是當的,偏偏我想起瑞雪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覺,更是每日想著芳姐身邊沒個母親照顧著,讓六娘看了不忍心,孩子孝順知道我這點心事,才想了這麼一個法子,都是我耽誤了孩子。」
楊老夫人看著大秦氏:「難怪看著夫人精神不太好,原是休息的不好,老夫人呀,都是為了孩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爺更是通情理的,我看這事還是熱孝之內辦了才好,總不能讓人小娘子在等上一年,何況本就是為了讓孩子有人照顧不是。」
華老夫人心裡堵得慌,怎麼就楊老夫人這樣不通透的人,濠州謝氏要是專出這樣的女子,難怪泯滅的這麼快,想來這謝氏的男人也強不到哪裡去。大夫人池氏不太好說話。看向身邊的三弟妹柳氏。
柳氏放下茶盞,對著大秦氏就笑出來了:「說起來本不當提,我這人不太會說話,舅太夫人莫惱才好。」
楊老夫人跟大秦氏都看向柳氏,連華老夫人都沒有吭氣。大夫人池氏則鬆口氣。
大秦氏:「三夫人說的什麼,您是透亮之人,有話您不防說出來聽聽。」
柳氏看看楊老夫人:「二嫂在的時候到時跟婆婆提過一件事,您可能不知道,二嫂膝下就芳姐一個小娘子,一直都是二嫂的一塊心病,舅太夫人府上才到京城的時候,二嫂跟婆婆說過,要把段家的一位六娘子抬過來給二房延續子嗣,將來孩子就記在二嫂的名下。不知道這位六娘子是哪位。」
楊老夫人臉色紅的能染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