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戰力滔天,鸞星只能瘋狂催動螺旋舟,壓制這些能量。
本來青州鼎可以定住她,兗州鼎可以吸收這些攻擊,但現在這兩尊鼎都被炎奴奪走。
硬拼力量,哪能和背靠帝之寶庫的妙寒相比?
「別管我,直接壓縮刑天!」鸞星沒有喊支援,節節敗退,冀州鼎都被奪走。
野人頷首,他終於把提豐拽到鼎上定格。
緊接著,魔爪伸向炎奴!
然而炎奴反應何等迅猛?第七感在此,野人的動作如同龜爬,瞬間躲開,還在原地如金蟬脫殼般,留下一個無用的外殼。
只見轟然間,他巨大的外殼被拍成薄片。
薄到什麼程度呢?根本沒有厚度,瞬間就印在了後方的天空上!如同天上的圖案!
但頃刻間,一團烈火與熾烈的能量再聚,形成了炎奴。
「啊啊啊啊!讓我進去!」
炎奴看到大家激戰,各顯神通,他卻只能看著,無比惱火!
「都可以進,偏偏我不可以?」
「不就是炎黃子孫嗎?我也姓姜!」
炎奴喊著,心裡還有點酸。
阿翁姓姜,一定也是炎帝後裔吧,而自己只是其撿回來的奇物。
都說他是新一代炎帝,可實際上他好像和誰都沒有關係,他連人都不是。
低頭瞧了瞧自己的模樣,身姿巍峨,如山嶽一般,整個世界都能看到他,氣勢動山河。
可他現在,甚至連活物都不是了。
「我算什麼炎帝?感覺自己就是個怪物……」炎奴不甘至極,呢喃出聲。
妙寒嚇了一跳,不僅是她,就連野人都驚了:「你難道也輕生了?」
「不可能啊,你連活人都不是,何談輕生?」
其實別說他不是活人,就算他是,也頂多多個多愁善感,容易輕生的人格。
炎奴的原初本我不可污濁,永不更易。
此刻的炎奴,純粹是不開心罷了。
他其實是想當個人的,當阿翁真正的子孫。
其心如赤子,不開心就直接表現出來,沒什麼好壓抑的。
妙寒看出他的心思:「炎奴你不是怪物,伱是我們所有人的期盼,無論是先民還是阿翁,你都是他們傾盡一切所愛的孩子。」
不光是他這麼說,就連野人也激動道:「炎奴兒,你的確不是炎帝的血裔,但這根本就不重要。」
「你就是姓姜,這是炎與黃傾盡一切努力所誕下的結晶,是早在三千年前就為你取好的姓。」
「崑崙領域算什麼?一口破鼎,它懂個屁!你用不著一件奇物去定義。」
「打進來!炎奴兒,你是文明之光,是整個文明的孩子!」
野人雖然與眾人為敵,但眼中對炎奴的期盼與愛,竟比任何人都熾熱。
「進來!踏入這裡,炎帝氏族的家鄉與歸宿,常羊山!」
「上古之時,當炎帝踏上這座山,舉民伐天時,上帝就會出現,斬殺炎帝。」
「每一代炎帝,都失敗了。這座山灑下了無數熱血,但我相信,你是必然成功的那個。」
「因為你是文明所孕育的,文明的力量是不可阻擋的,天也不行,我也不行。」
他眼神狂熱,好像巴不得炎奴趕緊殺進來。
「三千年,所有人可以做的事,都做盡了……」
「你只需要做到一件事……即是無敵寰宇,勢不可擋!」
他的吼聲響徹天地,炎奴怔怔出神。
是啊,三千年,先民所有努力,只印證了一句『人力有窮』。
而他超越了人,儘管他也有很多不懂的事,但所有事都會有人幫他做好。
他只需要做到一件事就可以,那就是無敵!
「啊,我知道了……」
炎奴是個永遠昂揚的少年,他不開心只是一下。
凝視著野人,他露出憨厚的笑容,嘶吼出聲。
他的眼神充滿了鬥志,烈焰滔滔染紅蒼天。
「不就是非炎黃子孫不得踏入嗎?」
「擋不住我!」
他狂暴的表面下,極度冷靜,瞬息間,已經想到了辦法。
「阿翁的血……我可以用神農鼎具現。」
「還有我過去的生命能量,也能以神農鼎造出來。」
「我再重新適應,就可以重新活過來!」
炎奴想得很好,以前的一些充滿生機,賦予人生命力的能量,因為絕對死亡而寂滅了。
包括道藏里的共生能量,也都生命力歸零。
可他還能造新的啊,神農鼎具現出來的東西,不屬於共生物,不屬於他的一部分。
而他現在的死亡適應,可以奪取『物質屬性』,真氣得到仙力的屬性,火得到水的屬性。
甚至可以說是,萬物屬性歸於一物!
那麼讓死物得到生命活性,可不可以壓過徐州鼎的死亡效應呢?
炎奴想到就做,手一抬,卻是愣住。
「我神農鼎吶?」
他手上空空如也,神農鼎不翼而飛!
之前此鼎被他托在掌中,一直在被朱雀火煉化,雖然煉不動,但他也沒管,反正不耗能量。
此刻再回過頭來,咋就沒了?神農鼎難不成已經被煉化掉了?
這不可能啊,神農鼎堅不可摧是特性,他用朱雀火煉不動就是煉不動,這不是時間多久的問題。
絕對特性要麼成,要麼不成,哪有一開始不成,然後又成的?
炎奴不解,但心念一動,隨手懾來一根草,還真就在掌中變成了一團豐沛的生命能量。
這是神農鼎的功能!
他真的把神農鼎煉化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煉化了就行!
炎奴瘋狂製造生命能量,融入體內。
除此之外,還有阿翁的血。
霎時間,各種活死人肉白骨的力量,在他身上涌動。
可是,一旦煉入體內,便不復以往濃郁的生機,歸於死寂。
「還是死的?」
「不行不行不行!」
炎奴不甘心,自我捶打,瘋狂對自己使用種種生命造化之力。
看似只是簡單的衝擊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