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穩,我們一齊出手,可以破之。」
「好!」張全身體如箭般飛出,胯下駿馬都受不了力道,直接吐血倒斃。
他身與劍平齊為一字,凌厲的劍氣好似閃電般襲來。
此為三元淬體,真氣外放為實質。
馮先生也同時出手,一縷縷灰色的寒氣環繞張全,盤旋向前,最後匯聚於劍尖頂端。
一灰一白兩股力量蘊含強大的破壞力,狠狠撞上水幕。
「颯!」沈樂陵的水幕被瞬間撕碎,乃至劍氣還有餘力,釘在她胸前。
「叮!撕拉!」金縷玉衣被崩碎一個口子,無數白玉的殘片碎末飛濺而出。
與此同時,張全還嘔出一口黃泉水,束水如箭,沉重地射在沈樂陵胸上。
「啊啊啊!真當我不敢殺你們!」
沈樂陵的傷口與七竅皆在噴水,玉臉含煞,怒不可遏,知道再這麼下去,自己非得死在這不可。
當即不再顧慮,雙目之中頃刻間有千百條水流觸手蔓延而出,殺氣凜然。
那些水流從空氣中汲取水汽壯大,很快就像是凌空飛流的一道道溪泉,裹挾著巨大力量在桑林中奔流宣洩!
「懸河泄水!」
「不好!她要開殺戒了!撤撤撤!」馮先生大喊一聲,毫不猶豫地化作一縷鬼影遁入張全懷裡的銅契。
「護我!」張全也知道這妖怪要殺人了,連忙向後飛速逃竄。
三十五名部曲,則悍不畏死地撲殺上去,仿佛就是送死一般,他們全力運轉真氣,還把身上各種辟邪之物統統灑出。
但這只是微微削弱了水流,就聽得轟隆隆,部曲們全被水流捲入,渾身淹沒。
不僅強大的勁道把他們衝擊得吐血,那奔流宣洩的水中,還有一股抽取人體精華的力量。
不一會兒,他們就化為一具具乾屍。
「颯!」一道水流,筆直飛射,蔓延出數十丈,直取張全。
張全驚惶萬狀,身體噗噗作響,拼了老命爆發真氣,逃竄速度又快了幾分。
也不知道跑了多遠,才發現水流沒有追上來。
「呼……差點死了……」張全心有餘悸,為了逃命,他用秘法強行爆發,已是受了極重的內傷。
「不虧不虧……」馮先生從銅契里鑽出說道:「這妖怪大開殺戒,紅塵火反噬,足以讓她二十年道行一筆勾銷!現在恐怕維持不住神識期的境界了。」
張全罵咧道:「嗎的!那也難對付,道行沒了,法力尚存,她反而百無禁忌了。」
馮先生觀望著遠去的妖氣,從容說道:「徒有法力沒有境界,就如同無根之萍,縱然再多,也只是靈妙期的品質。」
「你還說!先生若全力出手,我不至於差點死了!」張全氣急,他看出馮先生出工不出力。
馮先生一臉冤枉道:「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怎麼敢讓你死啊,萬一銅契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辦」
「那先生不用道術,是不想要玉髓了」張全怒道。
「誒」馮先生嚴肅道:「好久沒用了呀!而且她境界跌落到與我同等高度,我才好與她鬥法嘛!急什麼!」
「快快召集更多人馬追殺她,不要給她機會修養。」
「下次找到她,就好對付多了,我自有妙策!」
張全沉聲道:「下次希望能見到先生的本事!」
「一定一定!下次一定!」馮先生連連答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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