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居住之所距離天塹之河並不遠,就在河這一側的山坡上,一個天然的洞穴之中。
陸仁軒仔細打量這個洞穴,發現並非人工開鑿出來的。
老人見陸仁軒在打量洞穴,便道:「你不用猜了,這個洞穴的來歷你是猜不出來的。」
陸仁軒見老人在給眾人沏茶倒水,連忙客氣地問道:「不知老人家怎麼稱呼?」
老人道:「我自打出生後就一直在這裡居住,也沒有名字,不過因為我就居住在這裡,所以別人都叫我天塹。」
吳源道:「有天這個姓嗎?」
天塹說道:「姓名只不過是一個符號,你叫我天才我都沒有意見。」
冬瓜道:「我看這上面坑坑窪窪的,像是某些動物挖掘出來的吧?」
天塹道:「其實你只猜對了一點。」
楚法邱道:「有的地方還很平整,應該有人參與了。」
天塹道:「小伙子觀察的很仔細。」
陸仁軒說道:「天塹前輩,您居住到這裡,不怕獸潮攻擊嗎?」
天塹搖搖頭道:「獸潮也是動物組成的,我說過我能和他們溝通,我一個糟老頭子有沒有二兩肉,大概凶獸們也不願意費半天力氣吃我吧。我沒有什麼招待的,喝一杯茶吧。」
陸仁軒端起茶杯,發現茶杯是用一種動物的角製作而成的,渾圓玉潤,像白玉一般。
天塹呵呵一笑,說道:「這個茶杯是用玉犀獸的獨角製作的,是幾隻玉犀獸銜來送給我的,被我打磨成了茶杯。哦,裡面的茶是草原上那三棵古茶樹上採摘的。」
陸仁軒道:「前輩好興致呀。」他用嘴吹了一口氣,喝了一口茶水,頓時一種潤滑的感覺從嘴巴直通胃的最深處。陸仁軒曾經喝過頂級的大紅袍,他發現這個茶甚至比大紅袍還要柔,柔中還帶有一種平凡世界所沒有的香氣。
「好茶!」陸仁軒不由地讚嘆道。
然後他示意了一下其他人。
天塹道:「小兄弟如何稱呼?」
陸仁軒介紹自己道:「我叫陸仁軒。」
天塹道:「看小兄弟器宇軒昂,應該巫力很高吧。」
陸仁軒沒有正面回答,說道:「不過比很多巫師前輩差多了。」
天塹喝了一口給自己倒的茶水,說道:「不過陸小兄弟太過謹慎了。」
「哦?」
天塹道:「我的茶水取的是山泉水燒開,用的是茶古樹之茶,其實沒有毒的,你不必自己試過之後才告訴別人。」
陸仁軒被天塹說中了,但他並沒有要道歉的意思,用平靜地口吻說道:「草原之上不太平,又有馬幫的人環視其中,我不得不小心。」
天塹道:「你這麼說我倒是能理解你的心情。不過今天到了我的小屋內,你們就不用害怕有人會傷害你了,因為這裡只是一個落腳點,不是紛爭之處。」
陸仁軒放下茶杯,看到牆上有一些或刻或掛的畫,便用手一指其中的一幅畫說道:「前輩,我能看看這些畫嗎?」
天塹道:「我說過這只是一個落腳點,自然也就隨便參觀了,你完全可以把我當做不存在的人。」
陸仁軒站起身來,走到那幅畫之前仔細觀察,過了一會兒,他轉過身來打量起天塹來。
天塹淡然說道:「小兄弟,有什麼疑問嗎?」
陸仁軒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幅畫是榮城的地圖?」
天塹道:「小兄弟果然好眼力。」
陸仁軒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畫榮城的地圖?」
這是楚法邱指著另一幅圖說道:「老陸,這個是冠州城的地圖!」
吳源指著另外一幅刻在石壁上的地圖說:「這個就是那個火焰城的地圖了吧?」
「火焰城?哦,你說的是平安城吧?」天塹回答吳源的問題,然後又對著陸仁軒說,「其實這些地圖都是早年的時候我畫的。」
冬瓜道:「畫的是很逼真的。」
陸仁軒道:「可不僅僅是逼真這麼簡單。」
楚玲玲道:「冬瓜,吳源,你們兩個是在部隊待過的,難道沒看出來這是高精度的城市地圖嗎?」
冬瓜一愣,仔細觀察三人發現
第五百四十章 草原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