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軒知道從小他就滿嘴跑火車:「三哥?還三炮呢?你姓王,咋就又姓金了?我沒記錯的話,你親爹姓王,你親媽姓任。你爸是咱們村上倒插門的女婿,雖然不常回來,但你應該是親生的吧?」
「靠,你編排我是不?我跟你說,王者之氣自然要用金色來代表嘛。我叫三胖也說得過去,因為我有兩個表哥比我還胖。」
陸仁軒心裡一陣暗笑,說:「強詞奪理。王八之氣形容你正合適吧?對了,冬瓜,你咋跑這來了,該不是跟蹤我吧?」
「瞎扯,你又不是姓金的小寡婦,有啥好跟蹤的。不過現在你沒機會偷看金寡婦洗澡了,前兩年她不知道怎麼著就發財了。現在是開寶馬、住別墅,至少你是見也見不到了。」
冬瓜說的金寡婦是他們村上的一個小媳婦,據說是從越南買來的,中文話說的並不好,因此很少說話,後來老公打工時死了,就成了寡婦。兩人那時候還小,正是青春期萌動的時候,加上金寡婦長的一副妖嬈的身材,因此正是這幫半大小伙子偷窺的對象。不過一幫小子當中,除了長得一臉忠厚相的陸仁軒和跑的最快的冬瓜看到過金寡婦洗澡外,剩下的還沒見過就被父母打了屁股。
冬瓜的父親送冬瓜去參軍,也有絕了冬瓜偷窺念頭的意思,畢竟那金寡婦年齡比他們大不了幾歲,萬一一個勾搭,發生擦槍走火的事情,那就丟人丟大發了。
「冬瓜,我知道你為啥姓金名三胖了,難不成是你爸娶了那個金寡婦,你跟著後媽姓了?」陸仁軒開玩笑道。
「滾!」冬瓜笑罵道,「說說你都準備幹啥吧。我白天就看到你鬼鬼祟祟的吐口香糖了,只是那時候我也不敢相認是不是你,而且也怕你被環衛大媽打。以我對你的了解,你小子口吐口香糖,準是沒按好心眼。我就知道你晚上還會來,於是我就在這等著了。至於我為啥在這,鄙人不才,正是鐵塔博物館的管理員,我退伍以後就一直在這,這一塊歸兄弟我直接管轄。另外,不要總叫我冬瓜。」
「那我不管,你都胖成這樣了,我就叫你冬瓜,就這麼定了。」陸仁軒自然不相信他這個冬瓜,估計館長什麼的都是他自己杜撰的。但他順著冬瓜的目光,還真影影綽綽的看到一棟形似棺材的建築,朦朧的燈光照著上面模糊的字影:鐵塔博物館。
想當年,冬瓜的父親那時候在縣裡不知道當著什麼官,因為冬瓜打架、學習又不好,他父親便托人把他弄到軍隊裡去打磨。想必他父親有些能量,退伍後又把他弄到這個地方。
「我平時沒啥事,就在這附近遛彎,也叫看場子。」冬瓜一本正經的解釋道。他見陸仁軒準備開挖,便道:「哥,你在這真發現東西了?」
陸仁軒沒理會他,拿起一字螺絲刀就往地上戳,這才想起找不到口香糖了。
冬瓜對著陸仁軒呵呵地笑:「找你的那塊口香糖?是我看著清潔工摳走的。」
陸仁軒心中的怒火呼地竄上來,「那可是我好不容易弄到的啊,你怎麼不攔著?」陸仁軒一急之下把怒火撒到他身上。
「人家聊城要創衛生城,我想攔也攔不住。不過……」冬瓜臉上的笑仍然持續著,故意停頓了一下,說,「雖然我不知道在哪,但我知道有個辦法能找到。」
陸仁軒眼睛一亮:「怎麼辦……」不過他突然想到,以他對他的了解,他肯定不能這麼便宜自己,至少得訛他一頓大餐,因此話說到一半就噎住了。
不過,冬瓜倒爽朗地說:「我又不圖你啥,告訴你,仔細找找,口香糖雖然沒了,不過口香糖留下的黑漬卻是清潔工最頭疼的。」
陸仁軒恍然大悟,他記得以前看過一篇文章,說是口香糖留下的污漬不管煙熏還是火燎都無法去除。他忙低頭尋找,果然在昏暗的燈光中看見了一塊黑漬。
他知道既然冬瓜直接告訴他這些,那絕對是黏上他了,不過反正也不是啥好事,也用不到背著人。怎麼說他們兩個也是髮小,曾經一起光腚下過河、石頭砸過窗、翹課打遊戲,一起玩到大的朋友,相信他也不會出賣自己。
陸仁軒用螺絲刀啟開幾塊方磚,小心翼翼地用鏟子把土清到一邊。
冬瓜看著陸仁軒在那挖土,一不小心還能把土弄到自己身上,他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真是文弱
第十九章 胖子冬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