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郭有道死了,在路平的面前。~頂~點~小!~說~~
他是位細心的長者,臨死還在耐心指引著路平。
他對路平一直是有期待的,可在最後,他沒有提他的期待,更沒說報仇,沒說摘風學院,沒說他那趕超四大的目標。哪怕他很清楚他這時只要說,路平一定會答應,一定會去努力實現。
他都沒有說,他沒有讓自己的死成為路平的枷鎖。他只是說著想保護好重要的東西,應該怎樣怎樣,而這是路平的初衷,是他一直以來簡單樸實的願望。郭有道遵從著路平的意願,絲毫沒有想讓他承載太多。
同時他又像個任性的少年,最後還在舉著右手,驕傲地說擺平峽峰區城主我一隻手就足夠。
不過就在這裡,他到底還是流露出一點對路平的期許。
「如果你有足夠的實力,那就另當別論。」
期許就在這當中。六魄貫通的天醒者,擁有了全部實力後那該是怎樣一番景象。這一幕,郭有道不可抑制的期待著,自然而然就流露出了嚮往。他能一隻手就擺平峽峰城主,那麼六魄貫通的天醒者呢?
但在說完這句話後,他就已經走了,走得十分徹底。
他的身體忽然分解。
路平說他碎了,但他最終卻比路平說得還要變本加厲。他碎得細不可觸,就像一片灰塵,最終隨風飄散在了峽峰山脈。
偷天換日,這個欺瞞了天下的異能,除了郭有道自己沒有人了解。他把最後一次施展留給了自己。他的死。不是很優雅。卻很乾淨。乾淨得一無所有,乾淨地沒有在路平眼前留下絲毫痕跡。他留給路平的只有記憶,不多,卻深刻的忘憶。
「這是哪來的兩個小孩?」
漫天的風雪中,蘇唐已在他的背上昏睡,而他也隨時可能永遠倒下。他希望前方路平,甚至以此為名,就在那個時候。郭有道出現在了他面前,對他發出了召喚。之後的路,不只很平,而且一直溫暖。
回想著最初相遇的那一幕,回想著這三年來在摘風學院的生活,路平這才發覺,他卻對這位將他和蘇唐從茫茫雪原中救出的院長一無所知。
他有怎樣的出身?
他怎麼練就的偷天換日這樣的異能?
他怎麼以四魄貫通的境界成為了六大強者之一的盜?
他怎麼會同時擁有四大學院的出身?
他怎麼會想創辦一間學院去趕超四大?
不知道,路平都不知道,等他想知道時,卻再也沒有機會。
郭有道所創辦的學院起名摘風。此時他隨風而去。
路平抬著頭,迎著這風。
還在很小的時候。他有過眼淚,依稀記得是伴隨著疼痛,不自由主地飛出,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所以他覺得這東西實在很莫名,不知道它到底有何意義。等到後來疼痛的次數多了,這東西也就不再來了。
而此時,他發現這莫名的東西又回來了。沒想著要它來,但它卻不受控制地從眼睛裡泛了出來,隨著風,追了出去。
「永別了,院長。」
迎著風,路平心裡默默地念了一句,轉身,沿著山坡向孤峰的另一端繞去。
他的身體還有些疼痛,但不難忍。渾身上下所受的傷,竟然只是一些皮肉上的破損和淤青。郭有道的手段,雖沒徹底化解下墜的衝擊,但卻處理得很到位。路平這次的摔傷,竟比上次從點魄台上摔下的傷要輕很多。他的氣力逐漸恢復著,這些皮肉傷也不算大礙,他移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卻也沒有失了小心。
他知道危險遠沒有過去,或者說,根本就不會過去。
這方面的事,他原本不懂,只是聽大家分析得多了,也有了一定的認知。
這場爭鬥,不是什麼個人恩怨,對方更加無法忍受的,是路平他們對規則的打破,對他們這些統治勢力的無視。
從路平推飛衛天啟開始,從路平拒絕城主衛仲的邀請開始。
矛盾在那時就已經紮根。對於他們這些人而言,這種事,和殺他們的人沒有本質上的區別。無非就是殺人更加激烈,殺人者更有本事,於是他們會更重視一些,反擊得更有力量。
路平一直堅持,因為他心中有對
第二百六十六章 隨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