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出!
沒有多大的聲響,也沒有多麼絢麗的光影。
在這些境界低微的戍衛軍的普遍認知中,厲害的招式,那肯定要光彩奪目,要聲勢浩蕩、氣場逼人。路平這一拳看上去卻那麼普通,普通到他們想笑,尤其是正迎著路平這一拳的那位士兵笑得最為開懷。
但是馬上他那嘲弄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他的身後,身後的身後,身後身後的身後,一直到人群的最邊緣,一溜的士兵都像是被施展了定身術似的,全都不動了,表情全都停留在了上一刻。
許多人還沒注意到生了什麼,還把攻擊朝著路平身上招呼。路平隨手化解,邁步朝前走去,攔在身前的士兵他隨手上去一扒拉就倒了下來。
緊接著他的身後,一個接一個的士兵都像是了沒了骨頭似的,齊刷刷地倒了一溜。
還在哇哇亂叫著要讓路平好看的人這下全呆住了。
這一溜是……全死了?
就憑剛剛那一拳?
那一拳,哪有這麼厲害啊?
這些普通的士兵實在是太弱,路平的魄之力出得太快,消失得也快,憑他們那點遲鈍的感知,根本就沒法察覺路平剛剛那一拳轟出的鳴之魄。
「喂!」不信的人抬腳踢了踢倒在腳邊的隊友,哪裡還有半點氣息。就這麼剎那的功夫,人就已經死透,連一點掙扎喘息都沒有。
「走了。」路平邁步向前,飛快跨過了一具又一具的屍體。
大多數士兵都在面面相覷,但終歸有極少數膽子大腦子慢的,看到路平要走,傻乎乎地還出手去攔。
路平再不多話,隨手打這些阻礙,打死還是打傷也沒去上心,只是看到前方街口又有戍衛軍小隊衝出,遠處的街口同樣也有,不由地皺了皺眉。
路平抬頭,看向了半空中那輪沖之魄凝聚成的彎月。
彎月灑下的光亮中,有一道細線,從半空牽連到了他身上。路平早就感知到了,只是沒現有什麼影響,所以暫時沒顧上去理會。但是現在,看到一隊又一隊戍衛軍小隊如此快地趕來攔他,他總算知道這細線連接,便是對所有人的指引了。
路平一邊繼續朝著衝著,一邊朝空中揮出了一拳。同樣是弱者都感知不到的高鳴之魄,他們最終看到的,就只是半空中的彎月忽然就消散了。
路平的人這時也已經衝出了層層包圍,那些初來乍到的戍衛軍看到那麼多同伴全都傻站在那裡不去攔截,一邊大呼小叫,一邊上前攔截路平。
但在幾拳之後,他們馬上學會了做人。如同先前他們呼喊的同伴一樣,十分乖巧地讓到了兩旁,眼裡全都是畏懼,大氣都不敢出。
只要沒有上來阻攔,路平也都不去理會,很快就將這些人都甩到了身後,而他們直至路平的身影在前方街口轉彎消失後很久,才終於出了口氣,才終於開始有點交流。
「這是……什麼人?」
「他是怎麼做到的?」有人開始檢查那一拳後就全部斃命的士兵。
「太可怕了……」一個本想盡忠職守去攔截路平,卻因為路平度太快而錯過的士兵,此時有些後怕地說道。
「可我完全感知不到他的魄之力。」
「是因為我們太弱了吧……」
「一定是那種好幾魄貫通的高手。」
「城主都在逃啊,我覺得他應該有四魄貫通。」有士兵自信地分析著。
「大概只有後院的那兩位大人才能對付得了他了。」
這些士兵又哪裡知道,後院的兩位大人,有一位已經被路平一擊秒殺;另一位則在北出口站了一上午,不久前終於迎來了她恭候許久的一行人。
「老師!」劉雲飛快地迎了上去,峽峰城裡那些見過劉雲的人,一定都不想到這個高冷女人居然會有這樣開心的笑容。
「嗯。」一行人最前的一位,微微笑著。他的年紀看起來也沒有多大,一身酒紅的長袍,左肩上用金線繡著一個「南」字,卻是彰顯著他有些不同的身份。
在南天學院,有資格繡上這個「南」字的人並不多,據說算上南天院長以及四門主,一共也只有二十八人。這二十八人無疑都是南天學院最傑出的佼佼者,他們所說的話在某種程度上就代表著南天學院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