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在趕我走?」凌天壓下心中的沉痛,如同星月的眼眸閃過一道落寞之色。
彥千雪與凌天清暉霽月的目光久久相對,玉白如雪的手緊緊抓著衣角,心中一陣發虛。
剛才說的一番話她鼓足勇氣才說出口,而話音剛落她就後悔了。
胸口傳來窒息般的刺痛,忐忑、慌亂、不安交織不散,填滿了肺腑。
她害怕失去他,更不想他離開.....
可是!
明明愛得死去活來,卻擔心自己的命運牽連到凌天,這份愛意也只能深葬大海。
她咬了咬皓齒,將所有的情緒徹底掩埋在內心深處,美眸泛冷,「你走吧。」
事到如今,她已經不再企盼。
蒼天無情,造化弄人!
或許這是冥冥之中註定的,她和他終究無法相守相愛,與其牽及他,不如就此放手,斬斷所有希望,於他和她,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長痛不如短痛,她們之間不會開花結果,單單熾神之殿就已經是一座無法跨越的巨山,更何況自己的父親還是抹滅天門的執行者之一,他又怎麼能原諒自己?
凌天風韻無雙的鳳眸極其敏銳,又似深不見底的淵潭,讓人不禁沉淪。
他捕捉到了彥千雪手上的小動作,也看出了彥千雪的難堪和糾結。
誠然。
彥千雪表現出的神情萬般堅決,但她顫動的美眸卻表明著心中的煎熬,還有那琉璃美眸中轉瞬即逝、不易察覺的悲戚和沉重,這些他都一一看在眼底。
他目光微轉,在一旁的椅子上悠然坐下,沉默不言,鳳眸幽淡,目光深長,讓人琢磨不透。
最怕突然變安靜。
冰清玉潔、傾城絕艷的彥千雪眉清如水,不明所以,清麗的臉已有不悅之色,「你什麼意思?」
凌天一臉冷峻,輕飄飄道:「沒什麼意思。」
「沒意思還不走。」彥千雪蹙著柳眉,板著美顏如玉的臉。
凌天一副隨和之態,毫不拘謹,仿佛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神閒氣定道:「怎麼?我千里迢迢的過來,馬不停歇,好不容易到這裡,不能坐會兒休息下?」
窗外微風拂進,送來陣陣秋寒,夾帶著薄涼之意,滲入肌膚,直至心肺。
「好說歹說,我們也算是朋友一場,沒想到雪姑娘如此不念舊情。」
這話聽得彥千雪驚神錯愕,她沒想到凌天非但賴著不走,還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推,心中不免泛出憋屈。
「若是你再不離開,我就叫人了。」她脅迫道。
凌天饒有興致地看著彥千雪,一雙魅力無限的鳳眸煥發著誘惑的磁場,「那你叫吧,越大聲越好。」
「你......」彥千雪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她當然不會叫。
在她心中是如此深愛凌天,甚至大於自己的性命,自然不會做出這種危及凌天的事情。
剛剛這麼說只不過是用來嚇唬凌天的噱頭,見沒有效果,她也是不知如何是好。
凌天淡淡地看著彥千雪頭疼犯愁的模樣,心中感慨萬千。
曾經那個純正無邪、國色天香的小女孩搖身一變成為了萬古無一、殃國禍世的絕色美人,渾身上下都外放著成熟的氣息和迷人的體香,身材也堪稱極品,豐饒性感,柳腰長腿。
尤其是上半身的滿月,如山陡峭,豐盈十足,無時無刻挑動著心中的無名之火。
無論從哪一方面看,此時的彥千雪都完美絕頂,但凡是一個男人,都會迷戀和痴醉。
更何況他們之間歷經千險,拋下誓言。
他怎
能不愛?又怎麼能夠放棄?
今非昔日,時過境遷。
如今眼前的彥千雪縱然已經成大成熟,但也染上了太多的無奈和責任,只因牽絆太多,導致一世束縛,枷鎖加身。
這,何嘗不是曾經的自己?
「我來,只是為了一場交易。」他簡明開口,鳳眸平靜。
彥千雪美眸微瞪,愕然道:「交易?」
這連個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