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疑惑地看向恆風猗,覺得似有幾分眼熟,卻無法想起,畢竟他殺過太多的人,現在已經臉盲了,看誰都覺得認識。
「噢?你認識我?」他聲線清冷,問道。
恆風猗手持斷刀,指向魔神,一身肅殺之氣,「你就算化作灰我也認得!無禁。」
聽到對方說出自己的名字,無禁恍了一陣,直到看見對方手中的斷刀時才茅塞頓開。
「啊,我想起來了,你是當年那個落荒而逃的小屁孩,你哥哥為了讓你離開豁出性命與我戰鬥,所以人族就是這麼愚昧,自身難保還要耍威風,還自稱是什麼奕者元老,結果那刀還沒砍到我就斷了。」
說著,他不禁大笑起來。
「回想起來,還真是趣意無窮,什麼奕者,不入世流的流派,還妄想擊潰魔王大人,簡直不堪一擊。這把破銅爛鐵你還是扔了吧,看著怪好笑。」
恆風猗目眥盡裂,身姿陡然閃逝,四方風起浪涌。
天色暗沉,成百上千的風刃從天而降,如同暴雨一般傾瀉,朝無禁招呼過去。
如此宏大的攻勢,無禁卻也無動於衷。
萬千風刃沖打在他強大的氣場屏障上,如同棉花拂落在地面,無法留下蛛絲馬跡。
凌天本想阻止正處於衝動中的恆風猗,但奈何要壓制體內血氣的躁動,他一時間也無法抽開心神。
無禁手中的那顆心臟,並非在他意料之中。
看著鋪天蓋地的攻勢,無禁輕蔑道:「跟你說了,這把刀形同廢鐵,不聽魔神勸,吃虧在眼前。」
說罷,他將心臟收回,攤開另一隻手,一團高度濃縮而成的魔氣立時展現。
只見他魔掌一握,可怕的魔力波動驟然奔騰萬里,如同千軍萬馬向四面八方衝殺,崩裂乾坤,掀天捲地。
漫天風刃宛若土雞瓦狗般撕裂,凌天心神一緊,身姿瞬閃而出,電光火石間來到恆風猗面前,動用血氣和靈魂之力在身前凝聚了一道屏障。
波動席捲而至,衝擊在凌天身前的屏障上。
暴猛的力量仿若倚天洪水,震散了凌天身前的屏障,將凌天和恆風猗的身姿齊齊彈開。
重心不穩的凌天全身傳來一陣劇痛,然而還沒等他穩住身形,另一道身影剎那間在其背後晃現。
此人正是格鳴,他一直等待出手的時機,見凌天露出明顯的破綻,他及時出手,臉上全是陰險的笑容。
他手中握著一把利刃,塗染劇毒,悶頭對著凌天的後背刺去。
身負重傷的冰月見狀心像是被人強行掏空,撕聲大吼道:「凌天,小心身後!」
她用盡全力想要站起身姿,如果可以,她想用身體為凌天擋下這一劍,只是全身乏力、四肢欲裂的她此刻力不從心。
一切都為時已晚,格鳴手中的毒劍距凌天只有咫尺。
見此幕,江楚和子江皆投以嘲屑。
一介凡俗妄想出人頭地,被人刺死應該是最輕鬆的死法了,逞威風也不看時候。
正於此時,魔法陣突然在凌天腳下展開,數道金芒貫穿而上,道道鋒利無比,將格鳴身軀洞穿。
凌天金芒加身,形成一道堅硬的保護層,把毒劍阻擋在外。
格鳴瞳孔緊縮,口中喋血,他沒想到凌天會留有防備。
凌天知道冰煌家族的女干細還未出面,所以在他露出破綻的時候,此人定會使用一些手段來除掉自己,因此留了後手,就等對方露出馬腳。
他目光深然,轉身揮出魔文纏繞的手臂,一道金芒似神之巨劍般朝格鳴揮掃而去。
格鳴臨死不懼,被人操控心神的他露出誇張的笑容,腦海里浮現出他
為了獲取力量而殺掉父親的場景,許是悔恨,兩行血淚從眼眶溢出。
一道魔印自他身前閃出,片息之後化為魔霧,向凌天身上涌去。
凌天沒有顧及,此人他必要殺之,以絕後患。
蒼宏金芒貫穿陰陽,掠過格鳴的身軀,將其化作菸灰。
剽掠而出的魔霧直接透過凌天體外的保護層,湧入了他的身軀。
一瞬間,他心海猛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