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究竟是誰?為何要帶人來屠殺他們海月島?她一無所知。
直到海月島恢復一片死寂,紅衣女子帶著她的一干人等消失在上空,暮色降臨之時,她才掙脫開父親所設下的封鎖。
看到遍地都是死去族人的鮮血以及白骨,內心的恐懼以及憤怒占據了她的全部。
奔騰的海浪拍打著礁石,承雲歡悲憤的撲倒在海邊,本該是蔚藍的海面此時被鮮血染成了血海,衣袂被海水打濕,淚水簌簌而下。
他們海月島駐紮在這裡生活已經百餘年,從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怎麼會遭來今日這般滿門屠殺?她還想守在自己的雙親前盡孝,可如今卻為時已晚。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已經海水的鹹味兒,強烈的視覺衝擊讓她一時半刻很難接受這個殘忍的事實。
濕潤的海沙被她抓起揚灑在空中,一聲聲嘶力竭的叫喊迴蕩在血海上空。
她要報仇,這海月島上上下下一千三百多個人口不會這麼平白丟了性命的,她要那個罪魁禍首血債血償。
儘管她不知道那個紅衣女子的來歷,可依靠她現在的功力要想取敵人首級那簡直比登天還難,唯一的辦法就是去當今天下第一門派凌雲山修仙學藝。
這也是她為什麼會想盡辦法在眾多報名人之中脫穎而出的理由,滅門之仇,不可不報。
海月島畢竟是她生活十多年的地方,雖遭受外人血洗,可她仍是花了兩天時間把族人的屍骨給統一安葬好,並在墳前立誓,「當我學成歸來之時,便是敵人血濺腳下之時!」
說來便也巧,那張被遺落下的畫像被海風吹到了她的腳下,似乎在告訴她,畫中之人便是解開所有謎題的真相。
那畫像上的男子鳳眼生威面若冠玉衣袂飄然驚為天人,讓人看一眼之後便捨不得離開雙眸。
然而,那時的承雲歡早已經被滅門之仇所占據,甭管什麼美男子,在她看來一定是和那紅衣女子有著什麼千絲萬縷的關係。
整個冰窖內氣氛變得死氣沉沉的,見她不再說話,古千兒也感覺有些尷尬,她不過是好奇問問而已,「不說也沒關係,誰沒有幾件不能說的事啊!」
「呵呵……」承雲歡剛剛完全沉浸在那段不想提及的回憶里。
這一聲冷笑似乎比這冰窖還要冷,凍得古千兒打了個寒顫。
翌日
當元青在高台上點完眾弟子的名時,卻發現古千兒與承雲歡都不在其中,而派去寢殿找他們的人也回道,並沒有看她們二人。
就連與古千兒同住一個屋檐的穆九歌與穆清蓮也不知道古千兒與糖果的去向。
「他們會不會受不了訓練跑了啊?」台下不知是誰突然喊了這麼一聲,安靜的廣場上頓時炸開了鍋。
因為受不了訓練逃跑?這也不是不會發生的事,每次招收的新弟子中都會有這樣的例子,因為訓練太苦不想再繼續呆下去的也還是有很多。
「不會的,我相信她是不會逃跑的!」穆九歌立馬從人群中站了出來替古千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