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叫我守著藥神殿,徒兒一刻也沒敢離開——」白芷說謊說得面不改色心不跳,就好像事實就是如此。
一刻也沒離開?藥神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狡黠,「那這麼說..你是看著藥神殿起火,燒光了,才救火的嗎?」怒吼聲充斥著她的耳膜,已經好幾百年沒見過師傅發火了。
她這一次也真是玩大了,那些世間珍貴的藥材全被這場大火燒了個精光,也難怪師傅會如此生氣!
「沒有,不是的,師傅.。。」白芷跪倒在他的腳邊,雙手扯住他的衣擺,「師傅,你聽我解釋..聽我解釋..」
解釋?她要如何解釋?說她離開的那一小會兒只是為了去看看寒煙被法器折磨成什麼樣了嗎?如今人沒看到,反而燒藥神殿。
白芷聲音越來越小,自知難逃罪過,索性承認了,「是徒兒失職,徒兒甘願受罰——」
看著她跪在自己的面前,藥神心頭何嘗好過,他就只有白芷這麼一個徒弟,每次罰她,他心裡也不好受。
所謂,教不嚴,師之惰!若不是他長期以來疏於對她的教導,一心與和風真人對弈,他這藥神殿怕是也不會成為這樣的下場吧!
藥神的眸光里閃過一絲無奈,冷聲喝道,「為師再問你最後一遍,有沒有去過化運府?」
白芷想都沒想,「沒有!」二字脫口便出,對上藥神那雙質疑的眸子,反而帶著些許埋怨的語氣說道,「師傅如果不相信我,又何必來問我?」
一句話問的藥神啞口無言,看她一副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得表情,藥神也沒再說什麼,由他對白芷的了解,寒煙身上的法器多半是她乾的。
也不知道掃把星那裡究竟有沒有發現法器已經不見,回眸看了白芷一眼,還是決定前去化運府看看,若是掃把星知道法器是他徒兒拿走的,上報到天帝那裡,那情況可就不妙了。
望著他拂袖而去的背影,白芷正要上前,「師傅」這兩個字還含在嘴裡,忽的一下,一道隱隱可見的屏障從天而降,緊接著便是藥神冷冽的聲音,「好好收拾這堆廢墟,以示懲罰!」
僅僅只是收拾這裡的殘局,這樣的懲罰對她來說不算什麼,她想要知道的是藥神究竟要去哪裡?然而,要想逃出這道屏障簡直是痴人說夢,若**力,她連藥神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清霧茫茫,化運府的上空積滿了厚厚的烏雲,酒氣的清香隨著開門的一霎撲面而來,雖在仙界好多年可他也從未來過化運府就連掃把星長什麼樣都不得而知。
藥神眉頭緊蹙,看著這樣凌亂的化運府他實在很難與「仙宅」二字聯想在一起,隨處可見的酒瓶杯盞被扔的到處都是,院落中淒涼無比,就好像人間荒廢的百年古宅一般,毫無生氣。
耳邊傳來細微的呼嚕聲,循聲望去,正好看到一個青衫長袍倒地不起的男子,一臉頹廢的他哪裡還有半點仙家的樣子?雖說掃把星不是個什麼好職位,可好歹也是個仙啊!他這樣子..藥神連連搖頭。